“祖母,不告诉您,是怕您会露了破绽。”
裴鹤吟虽然怀疑裴塑,却没有十足的有效证据。他更愿意相信是巧合。可事实上却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裴塑也算是裴老夫人看着长大的,虽然与她并无血缘关系,却是真的把他当小辈疼爱。
狼子野心,或许他跟他父亲一样,从心底是看不起裴老夫人的。继母难当,说再多也没用。
黑暗即将过去,黎明终会到来。
作为裴塑的儿子,裴述这几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嬉皮笑脸,更将一个人锁闭在房间里,任何人都不见。
裴老夫人就算心疼,也是无计可施。迫不得已情况下,派人告诉了裴鹤吟。
作为家主,裴鹤吟能承担起这样一份责任,就有能力带动整个家族,包括每一位成员。
裴述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不愿与人打交道,更怕遭受那些异样眼光。他是罪人的儿子,不可原谅。
裴鹤吟过来时,他房门紧闭,从里面反锁着。任凭管家如何敲门,就是不回应。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只能干着急。
裴鹤吟直接一脚踹在房门上,惊吓住了坐在床上发呆的裴述。
看到男人,裴述红着眼,别过头去,声音很轻的喊了声“小叔”。
裴鹤吟没有应,对身后人示意,“带走。”
就在裴述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两名训练有素的年轻男人,就像拎小鸡崽似的,把他从床上带到地面,朝着外面大步走去。
裴述望着走在最前面的人,大声喊:“小叔,我还没有换衣服,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男人一句话都不说,更不回应。
这让裴述一下子慌了神,声音不由加重,“小叔,我错了,我错了……”
架着裴述胳膊的两个年轻男人对视一眼,动作一致的往前,忽视掉裴家小少爷的求助目光。
家主不发话,谁也不敢自作主张。
很快到了鱼池旁边。
裴鹤吟转过身,嗓音干脆利落,“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