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娥婶明显是十里八乡吵架的好手,一番话有理有据愣是把严大娘脸都气红了,哆嗦着手指想来厮打。
“哎哟您可悠着点,还想严副团领张检讨来写呢?”翠娥婶家里男人职级比严崇高,丝毫不虚。
纪晚卿扫了眼婆婆被骂正暗爽的纪小柔,感慨婆媳之争没多久,都学会借刀杀人了。
两人吵吵嚷嚷互相对骂,什么下三路都往对面招呼,严大娘气得眼睛鼓出来,却不敢动手。
翠娥婶自是拿捏道德高地占上风,处处挖苦讽刺,眼见严大娘撑不住落荒而逃,才狠狠呸一声,“你真当你严家在咱们军属院被排挤,是因为严崇职位低呢?自己什么玩意儿心里没数吗?”
吵架吵赢,翠娥婶心满意足回家告诉闺女大衣买不了这个坏消息。
巷子里就剩纪晚卿和纪小柔两人。
热闹看完,纪晚卿正要关门,就看见纪小柔夸张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后腰,疾走两步过来,“咱们两姐妹可真有缘分,嫁人都能嫁到一处来,就是可惜没能一起怀孕,不然咱们的孩子也能互相有个伴儿呢。”
纪晚卿:“……”
之前两人碰面,纪小柔可是低眉顺眼,见到她都当老鼠见了猫,远远的都要避着走开。
如今是仗着有自己身怀有孕,刻意过来耀武扬威的?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认姐妹。”纪晚卿冷眼打量着,压低声线警告,“别以为我不敢拿孕妇开刀,现在孩子还没成型,打流产也就赔个几十块,我不是给不起。”
这是两人当邻居后,除‘新婚快乐’外,纪晚卿跟纪小柔说的第二句话。
照例不是什么好话。
过往被狠狠压制的记忆突然复苏,纪小柔捂着肚子的手下意识收紧,呈保护姿态,“你、你敢!我们家严崇也不是什么寂寂无名之辈,你敢伤害副团长的儿子!部队绝对会找你问责!”
“哦,你倒是提醒了我。”纪晚卿抱臂沉思,“那我,做得小心些?红花麝香桃仁你喜欢什么口味?神不知鬼不觉下到你饭碗里,谁又能发现?”
纪小柔背脊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