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后怕,“得亏我们军儿生得比前头三家晚,这孙癞子喝完大酒自己跟人吹牛说漏了,咱们这些街坊才知道原委。”
当母亲了,纪晚卿听到这种事儿,下意识摸着肚子绷紧心神,“后来呢?”
“后来那三家人把孙癞子活活打死了啊!街委会的人来也只是劝劝,谁叫这事儿实在是做的太恶毒,自己没儿没女就想人家也断子绝孙!”
秦英说,“从此之后咱们几个胡同都不办什么满月酒了,就算要办也是去外面,或者把孩子放娘家去。唉,你说那么小小一个孩子,他咋下得去手的!”
纪晚卿作为一个新手母亲,算是知道为什么说怀孕了得有长辈从旁照应着。
就这种腌臜事儿,她就是看再多的育儿书也防不胜防啊!
新生儿的后卤门一两个月闭合,前卤门更是需要一年多时间。
这么脆弱的幼崽期,纪晚卿有点焦虑了。
来了江爷爷家,和许久不见的几位堂哥堂嫂打着招呼。
饭桌上,大堂嫂看着江澈细心把汤里的葱花挑出来,再端给纪晚卿。
忍不住泛酸,“晚卿啊,你嫁给我们家小澈算是享福了,怀的又不是个金疙瘩,谁家男人这么鞍前马后的伺候。”
江澈微微皱眉,“卿卿怀的我的孩子,这不是应该的?”
大堂嫂想不到是江澈出来驳她,“什么应该不应该?一小点葱花都挑剔,这孩子生下来要是随了妈,我看你有年头愁的!”
桌上气氛略显焦灼,二堂嫂忙打圆场,“谁家孩子不挑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