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接连被拒,大堂嫂又有点上脸,“咋?你不说你是副教授,连这点小事也办不成?看来你也没你说的那么能,人家真的亲自上门,来专门请你?我看别是吹的吧!”
既如此,纪晚卿就把话挑明了,“大堂嫂,塞个人进京大对我来说的确是件小事,但我又凭什么拿自己的人情去帮你家的事?”
“你还得了跟我等价值的人情吗?你给得了相对应的代价吗?什么都不想付出,却想在我这儿讨份大便宜,难道你看我像傻子吗?”
大堂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们、我们可是亲戚!亲戚之间互相照应着,本就是应该的!”
“空手套白狼的亲戚啊?”纪晚卿似笑非笑,“别说是隔着的,就算是江澈的亲哥亲妹,也没这么大脸,一点代价都舍不得付出,就找我拿人情换工作的。”
这番交锋下来,在场人都清楚明了,这江澈媳妇可不是个软柿子,任人随便拿捏的。
不过稍一想想便明白,二十出头能当京大的副教授,又能是什么省油的灯呢!
吃完饭,散了桌。
哥几个都从媳妇儿嘴里听到了方才桌上发生的事儿。
四堂哥感慨,“江澈这媳妇是爷爷给定的,爷爷自来就偏心他。”
四堂嫂掐他,“怎么?嫌我没给你争气啊,你自个儿也不如人江澈啊!人家可是副团级,现在被选去军校深造,毕业就能升正团级!你再看看你!老娘还没嫌弃你呢!”
另一头,二堂哥嘱咐,“你往后对人尊敬着点、客气着点,往后咱要真有事儿求上门,别让人觉得咱们临时抱佛脚,心里不舒坦。”
二堂嫂点头,“我明白的,我一直在打圆场呢!大嫂以前就爱酸我和老四家的,现在可算是让她碰上硬茬了!”
只有大堂哥,听了媳妇儿的话恨铁不成钢,“我就说你那嘴贱的毛病得改改得改改,你非不听!咱儿子明年高考,要让人家划几笔重点,都能改变孩子一辈子的命运!你非得把人得罪了!”
大堂嫂也后悔不矣,“话都说不出口了,我能咋办?谁叫她有这么大能耐也不知道显摆,要我提前知道了,我能这么呛她吗?”
“娶了你我真是倒八辈子霉!”
“咋!你可是江澈的亲堂哥,咱家要真有事求上门,她还能不给咱办的!”
大堂哥一甩袖子走了,“我跟你这泼妇说不通!”
“我呸!当初娶老娘的时候怎么不说老娘是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