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拧,我毫不保留的撞入他的潭底。
那里面暗潮涌动,像是蛰伏着一片能吞人的海。
这一刻我清晰的感知到自他身上袭来的怒意,寒意席卷而来,我用了很大力气才掰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遒劲的力道,紧缩的瞳仁,泛红的眼角,让我戒心四起。
眼前的薄宴时,危险的让我不敢妄动。
脊背贴上靠背,我咽下所有情绪,软声询问,“你怎么了?”
这让他的怒声质问一脚踢在棉花上。
他修长脖颈上的喉结轻轻滚动,他目眦欲裂,通红着眼眶沉声命令,“开车!”
我没动。
示意他看车屁股后堵着的黑车。
他瞬间就下了车。
下一秒,车身一震,我吃了一惊,扭头却看到他收起逆天的长腿,双手叉腰,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不经意掀起的眼神,透着一股阴鸷。
通身的怒气如山雨欲来。
薄宴时,盛怒之下踢了一脚我的车轱辘。
接着一脚又对准黑车轱辘踢了下去。
我暗叫不好。
脚掌刚刚落地,就听一道扬高的音调,“哎,你怎么回事,怎么踢我的车?”
“这是你的车?”
薄宴时表情不善的靠上去。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接到电话就紧赶慢赶下楼,你踢车几个意思,赶着投胎啊!”
黑车大哥五大三粗,脾气也不好,眼看一场冲突无可避免。
千钧一发,我连忙扯住薄宴时的西服一角。
大哥的一拳却带着拳风砸过来,眼看就要砸中薄宴时的下巴,我脑子一热,下意识展开手臂挡在他面前。
“砰!”
黑车大哥一定是练家子,当胸砸来的那一下,像是把我肋骨都砸碎了,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尖锐的疼凿子一样往神经里钻。
我捂着胸口缓缓脱力,扯着薄宴时衣角的手撒开,再也顾不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