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时的目光描摹着我,那一寸寸的移动,像探照灯,把我的心虚照的纤毫毕现。
我不想被他窥见医院的事情,故意转移焦点。
“白盈盈怀疑我们的身份了?”
“不,应该说她已经猜到我们的身份了。”
果然听到我这样说,薄宴时就危险的眯了眯眼。
“什么意思?”
“你们临走的时候,白盈盈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挑衅,看来你养的这朵小白花,没有你想象中单纯。”
“你嫉妒她?”
一针见血,他随意一句话把我扎的鲜血淋漓。
我笑着扯扯嘴角。
“不。”
我把破碎掉的尊严一点点当着薄宴时捡起来,笑眼弯弯,“我嫉妒她什么?”
“我和你就要离婚,我即便嫉妒,也该嫉妒燕栩身边的女人,可他和你不同,他对待感情专一的很。”
腕骨传来刺痛。
薄宴时捏着我的手掌力道加重,眼阔收的很紧,“她比你单纯多了。”
“你图的只是我的钱,可她图的是我这个人。”
他眼角眉梢透着不悦,用力甩开我的手。
“别妄想在我面前诋毁她。”
还真是护的紧,我哂然,心头却有一种空落落的疼在抽搐。
“薄宴时,你那么喜欢她吗?”
我问。
“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喜欢她的话,和我保持距离吧,从此以后好好对待她,女人的心可以很小,小的只装的下一个男人,容得下一段感情。”
“别伤害她。”
至于他带给我的那些伤害,我一个人可以抚平。
这样和薄宴时藕断丝连给我的感觉差透了。
“还用你教我怎么爱人?”
他语调依旧薄凉入骨。
我勉强笑笑。
“你那么懂,我们关系也不会差成这样的地步。”
“你怎么同?”他上前一步,欺入我的双腿中间,长指扣住我的下颌,逼迫我面对他。
“棠梨,我只是你的金主。”
“金主和金丝雀,我们不过多了那个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