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须臾,我轻轻的问道:“如果我真的怀孕,孩子要怎么办呢?”
“我辛苦十月怀胎,孩子生出来肯定舍不得离开他,可是你舍得把他给我吗?”
薄宴时一震,似乎被这个问题问倒。
“我的孩子,是绝对不会让他管别的女人叫后妈的,我希望我的孩子在幸福温馨的坏境里长大。”
“就像……”我把嘴唇咬的泛白才松开,“就像我在高中曾经跟你说的那样。”
车厢内一片沉默。
“如果我试试呢?”
薄宴时的声音轻轻响起。
明明音调不大,响在我耳朵却像震雷一般。
我看向他的时候才知道不是错觉,他眼阔眯着,目光似笼在一层雾后面,似有星光揉碎,昳丽又潋滟。
这个刹那,让我想到了结婚前那段,我们两情缱绻的时光。
“可是,你在结婚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却因为我不是……第一次,”我白着脸,一字字的麻木的往外迸,“薄宴时,我信不过你了。”
“你在我这里,信用为零。”
他眼底的大雾猝然间化为乌有,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唇角勉强勾起。
“那就用钱换。”
他说的又轻又快,峻挺的侧脸突然移开看向窗外。
“棠梨,就像我在妈妈和奶奶面前说的,用我全部的财产来交换?嗯?”
最后那个“嗯”字很重,威胁十足。
我没说话。
窒息在呼吸间弥漫。
须臾,车厢响彻他的低喝。
“停车!”
奢华的跑车在地道桥路边戛然而止。
他下了车,领带被他扯下用力缠上手腕,那收紧的一圈一圈,像是绳索般也束缚住了我的心。
长风掀飞他身上的西服外套,头发被吹的一阵阵往后面卷,露出他冷峻紧绷的脸。
他眼眶泛着克制的红,撑在车门上,上下齿咬的很重,盯着我一字一句。
“你还要我怎么办?”
“棠梨,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心疼奶奶?”
呼啸而过的长风凉透了身躯,而面对他愤怒质问的脸,我的心脏一阵阵的痉挛。
“我心疼。”
“可是孩子不是小事,我怎么能因为钱随随便便生孩子?”
“你还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