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叶锦的目光下苍白如纸,控制不住的战栗着。
终于等到这一刻。
曾属于我的薄宴时,终于不再属于我。
我被剧痛穿透,悲凉如水一般密密包裹了我。
在这种密匝的刺痛中,我的手突然被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紧,薄宴时潭底的关切如水一般流泻。
我眼瞳微动,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直到离开病房,被他牵着手上了迈巴赫,他沉冽的嗓音才轻轻响起。
“妈如果跟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不用往心里去,不会发生你想象的事情。”
我想象的事情,还用得着我想象。
那是我亲眼目睹。
他带着白盈盈去妇产科,能是为了什么。
男人都是这样吗,哪怕外面的彩旗要上位了,还能耐着性子安慰家里的老婆?
我不再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都没想。”
轻扯一下唇角,我笑,“况且我现在这种情况,也根本无暇他顾。”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奶奶。”
“奶奶的初衷是想看到我们幸福,孩子我们迟早会有,哪怕她临终前看不到,也只是有些遗憾。”
“梨梨,你不用有过重的心理负担。”
我在他沉冽的声音中轻轻阖上眼。
手突然被覆住,我掀开眼皮,薄宴时昳丽的眸盯着我,星光揉碎,情意绵绵。
呵。
为了孩子,他牺牲可真大。
中途红姐联络我,有一场演唱会出了岔子,缺一个临时上场的替演,情急之下要我帮忙。
我要薄宴时把我送到公司。
薄氏集团公务繁忙,把我放在创石薄宴时就离开了。
踏入创石,我就敏锐的发觉到哪里不对劲,所有人都带着一点陌生目光审度打量我。
好似我是误闯地球的外星人。
而且白盈盈俨然已经以创石的老板娘自居,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有人环绕在她周围谄媚。
要去红姐的办公室要穿过走廊,行至转角,白盈盈和几个宣发部的同事赫然出现。
以陈静为首的开口,“盈盈,这么说来,你就要开始备孕了?”
“备孕”这两个字像虫子咬住我的心脏。
下意识抬眼看向白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