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很快就能见到面,不用多此一举。”
挂掉。
没多久铃声再次响起。
我在小助理的声音中轻轻阖上眼皮。
保姆车没有回创石,而是直接驶入华庭盛景。
踏入客厅,我敏锐的察觉到空气漂浮的那股冷意,薄宴时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膝盖,骨节分明的手轻扶挺拔的鼻背,正阖眼小憩。
灯影勾勒他优越的骨相,峻挺的让人怦然心动。
听到脚步声,他瞬间直起身子,腰背挺拔,滔天的怒气更是冲天而起。
“找我有事?”
我音调冷淡入骨。
以前从没想过,我有朝一日面对薄宴时的时候,会这样理智冷静。
原来褪去了那层爱他的滤镜,我可以不掺杂半分情绪。
他凌厉的眉眼看向我,被我这副强势的架势气笑了,“你和燕栩在江市私会,就没话要对我解释?”
“私会”这两个字眼让我皱了下眉。
“我不知道他也参演了那场演唱会。”
“而且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看着他,“你和白盈盈私会那么多次,也没见你和我有任何解释。”
“我和她……”
薄宴时刚起了头,被刻意压到心底的刺痛密密匝匝的浮了出来,我当机立断打断他。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以后你的事都不要再和我说。”
“什么意思?”
薄宴时敏锐的察觉到我身上的不对劲,拧着眉心,目光缓缓在我脸上审度。
“薄宴时,我累了。”
“这样彼此不信任的戏码一直在我们身上上演,如果是平时我还能忍耐,但我抑郁症复发,这样的事情不想再经历。”
“离婚吧。”
“只要你和我领证,你要我生孩子也好,试管也好,我都可以尽量配合。”
“在奶奶面前演戏,我也绝没有二话。”
薄宴时潭底猝然起了风暴。
“这件事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因为我计较燕栩的存在,你就忘记答应过的事情了?”
“棠梨,你果真没有心!”
“为了一个燕栩,你什么都能抛弃?”
薄宴时凛声质问,因为咬着后槽牙,我连他额头绷出的青筋都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