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清晰的认识到薄宴时被我激怒了。
我没忘记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免于和他发生关系。
“和你无关。”
“薄宴时,总之,我不想和你上床,你还是省省力气。”
他磨着后槽牙,眼眶红的能沁出血来。
却并没有如我所愿,愤而甩手离开,反而扣住我的腰肢,打横把我抱起,将湿漉漉的我再度丢到大床上。
他好似把我的话刻到了灵魂里,带着技巧的吻,折辱般的嘲弄着我撂下的狠话。
我在他的吻里化成了水,灵魂却战栗抗拒到了沸点。
他沉腰的刹那,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涌了出来。
缠绵的吻吮掉泪珠,带着炙烫的温度给我的灵魂打下烙印。
一塌糊涂。
等他的长指从我的腰肢松开,我迫不及待下床去浴室。
那种自我厌恶的感觉如潮水一样涌来,温热的水流也冲刷不走那种肮脏。
我病的越发厉害了。
怀孕加重了我的抑郁,偏偏因为怀孕的缘故还不能吃药控制病情。
恶性循环。
如果再不想办法脱身,迟早有一天我会崩溃。
从浴室出来,我浑身湿漉漉的,潮湿的皮肤,潮湿的内心,苔藓在心中疯长。
不经意对上薄宴时。
他潭底更是暗潮涌动。
我们谁都没说话。
也许是谁都不想妥协。
彼此心中都较着劲。
这一夜,我们背对着背,谁也没吭声。
我肚里揣着薄宴时的孩子,就像揣着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颗炸弹会爆炸。
偏偏在这种时候,网络上我的黑历史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每次接通之后,那边都没有声音,只有寒风呼啸而过,以及沉重的呼吸声。
第一次我抖着手挂断。
第二次我把陌生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第三次换了个新的陌生号码。
我终于绷不住了,沉声问,“你是谁?”
“为什么一直给我打电话?”
须臾。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声后,响起了熟悉的令我浑身胆寒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