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敢!”
薄宴时眼尾通红,情绪甚至不比我的差,咬的腮骨若隐若现,“恨我就打,骂,只要出了你心里这口气就好,你敢再把我往外推试试!”
他虚张声势,俨然痛到极致。
隔着空气,那股痛意好似也跟着侵蚀到我的心里去。
我强忍着疼痛,找回了理智。
轻轻的,呓语般的问他,“白盈盈不是我推的,你信我,还是信她?”
“自然信你。”
这几个字眼,薄宴时甚至说的有些迫切。
这多少让我心中呼啸而过的疼痛减缓了一些,我阖了阖眼眸。
“抱我起来。”
我努力感受了下,幸亏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迫不及待从身体冲出来的感觉。
不然……
拼了这一条命,我一定要杀了白盈盈。
薄宴时径直打横把我抱起。
小腹就像要裂开了一样,细细密密的疼让我脊柱打着战栗。
薄宴时抱着我,自然第一时间察觉我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梨梨,别吓我!”
我能清晰的分辨出来,他潭底静水深流,内里蛰伏的恐惧却在暗潮澎湃。
他害怕失去我……
他怕死了……
可我这会儿顾不上他的情绪,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薄宴时发现我怀孕的事情!
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只能属于我。
而孩子,断不能在这种时候出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