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薄宴时是压低嗓音说的。
我只觉得可笑,提醒他我们现在的关系,“薄宴时,我们可以多开一间房。”
“这里的房间已经被订光了。”
“今晚我打地铺……”
他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对着我卖惨。
民宿老板听到我们对话,好奇的看过来,“小两口吵架了?”
“嗐,夫妻过日子怎么可能不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姑娘,小小惩戒一番就好。”
薄宴时竟然顺杆往上爬,深情款款开口,任打任罚甘之如饴的模样。
“梨梨想怎么惩罚,我都受着。”
我受够了。
“你睡沙发或者打地铺。”
“好!”
薄宴时开口的那一刻,眼底的愉悦都能溢到空气里。
我迫不及待的转身。
在老板的带领下刷卡进房,民宿内的布置古香古色,一顶垂放着白色轻纱的大床呈现在眼前。
窗户虚掩着,寒风溜着窗边进来,把白纱拂的簌簌有声。
除了大床,旁边的确有一架贵妃榻,虽然和薄宴时一米九二的身形并不相配。
“我倦了,不许半夜上床,那个贵妃榻如果你睡的不合适,就去跟老板要一床棉被。”
说完这句话我起身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拂过肌肤,借着这短暂的独处空间,我把思绪捋了捋。
等出门的时候,窗户已经被掩上,薄宴时颀长的身形斜靠在贵妃榻上,纤长浓密的睫毛阖着,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的睡了。
想到他一路背着我,累的喘息的模样,我到底还是不忍心,扯过一旁的毯子要给他盖上。
一靠近,借着昏暗的光线,我看到他的身躯无声的搐动,峻挺脸庞上,一双剑眉紧蹙,似乎被噩梦魇住了。
薄毯覆上他身体的刹那,我的手腕骤然被扣住,他眼皮掀开,熠熠的一双眸对准我!
我一惊,要把手抽回。
他低头瞥见身上的薄毯,却像生出了底气,强硬的拽我入怀。
我狼狈的跌入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体的炙热,一层层透过布料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