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薄宴时,着实出乎意料之外,可我不想见他,眯起眼阔盯他一眼,转身朝相反方向走。
与此同时,叶锦的电话拨通。
“阿姨,我妈妈是被你带走了吗?”
叶锦惊讶,“没有,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呀,梨梨,你妈妈已经离开了?”
电话倏然被人从掌心抽走。
我抬头一看,薄宴时不知何时追上我,并且夺走了我的电话。
他匆匆对着那头的叶锦撂下一句。
“这件事不用你操心。”
然后挂掉了电话。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带走我妈妈的人正是眼前的薄宴时。
“你带走了我妈妈?”
“不错。”
薄宴时指节嶙峋修长,捏着我的手机,眼底细碎薄光勾勒着我,“不是你想给妈找个更安全稳妥的地方。”
“我做到了,梨梨看着似乎不太高兴?”
我仰起头看他。
“薄宴时,就是你猜的那样,我要让我的人生彻底和你划清界限。”
“所以我才拜托你妈妈来转移我妈妈。”
“很遗憾,居然被你抢先一步。”
他眼底的薄光瞬间支离破碎,绵密细碎的疼痛从里面跌了出来。
“你要和我离婚。”
他叙述的时候甚至没有平仄。
“对。”
“因为我没有拿走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诱因,不是根尤。”
“从什么时候起,你下定了这个决定?”我的肩膀被他用很重的力道钳住,有疯狂在他的眼底回旋。
“从你失约我的金曲奖,带着白盈盈出现的那一刻。”
薄宴时眼底涌出的疯狂更多,更汹涌,不可置信的问,“哪怕我后来做了这么多,都不曾打动过你的心一分一毫?”
“打动过。”
“但离开你的决心不曾动摇。”
“薄宴时,你拿不掉白盈盈的孩子,说明你无力抗衡家族带给你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