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眸而笑,表情寥落痛楚。
“你喜欢过白盈盈。”
“你不是也对沈从序动心了?我们扯平了。”
薄宴时瞬间撩眸而起。
我窝在棉被里看他,低低笑开,“可我还没和他牵手,没换手机壳,没为他事业铺路,没因为他让你尝尽酸楚,怎么可能扯平?”
那些伤痛和酸涩,像是锲入血管的荆棘,丝丝寸寸的疼。
薄宴时低眸看我,看着我渐渐湿润的眸,俯身欲吻,扣住我下颌的手无声收紧。
小主,
我盖住了他的唇。
“够了,你清楚我这个病受不得累,刚才在车里已经筋疲力尽了。”
“你恨我,用其他的方式来弥补?”
他扯下我的手,捧起来细细碎碎的吻。
“不行。”
“除非扯平,不然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我小心的顾忌着肚子,不敢让薄宴时看出一点端倪。
“即便在一起,我也不会甘愿。”
“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让她开心吗?”我学着那些绿茶的论调,软软的哀求,“你让我和沈从序试试怎么了?”
“还是你对自己没丁点信心,觉得留不住我的心?”
“如果动沈从序不会撼动你,下一次我会直接对燕栩下手。”
薄宴时撂下警告。
我顿时一悚。
他凛冽的眸描摹着我,哂笑,“看来还是这个能震慑住你。”
“别想了,棠梨。”
他把我落在脸颊边的碎发笼至耳后,“这辈子,我只准你心中想着我。”
“我不会想一个背叛感情和婚姻的出轨者。”
我反唇相讥。
“不想就不想,反正你只能困在我身边。”
他垂下长睫,伸手笼我入怀,吻在我脖颈,“睡吧,打算去哪里出差,我贴身奉陪到底。”
我转了个身背对他。
棋差一招,我得重新盘算,要怎么样彻底摆脱薄宴时。
翌日。
我早早从噩梦惊醒,梦中的薄宴时掐着我的脖子,目眦欲裂的质问,一声声砸落耳膜,像要把耳朵都震碎。
悚然起身。
身畔人兀自睡的正香,穿透窗的光深深浅浅打落在他的脸庞上,他侧身长臂压在我胸前,让喘息都费力。
怪不得做梦会魇到。
我拽开他胳膊下一秒,他就掀开了纤长的睫毛。
“醒了?”
掐住我的下颌,倾身欲吻。
我躲开。
成功看到他脸色黑沉下来。
趁他还没发火,我赶忙开溜,“我赶着去卫生间。”
在卫生间磨蹭良久,听到薄宴时的脚步声后我才松口气,打开门板的刹那,我就恨不得立刻关上。
因为薄宴时单手插兜,通身散漫慵懒,正守株待兔。
“你不去上班?”
我凝着呼吸,想把他支开,最好永远想不到我要出差的事情。
“我今天安排了线上办公,行程,看你。你去哪里我跟去哪里。”
“不行!”
这句话一脱口,我恨不得咬掉舌头。
抬头果然看到薄宴时挑了下眉毛。
“为什么不行?”
“我讨厌你像是甩不脱的牛皮膏药,昨天你不是已经惩罚我了吗?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我沉了脸,慌不择言的撂狠话。
薄宴时眉眼甚至都没产生什么波澜。
“惩罚?”
沉冽嗓音自他喉骨溢出,“原来昨晚在你眼里,只是惩罚。”
“不错。”
我心里一个劲的打突,因为薄宴时的神色太平静,但那双眼又似乎没那么平静。
“薄宴时,我不喜欢你,甚至……厌恶你的触碰,因为那会随时让我想到你和白盈盈在一起的画面,这句话我已经说了许多遍,都快要说烦了。”
薄宴时没说话,更没反驳,箭步上前——
我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疾步后退,脊背在踉跄间狼狈贴上墙壁,成功躲过他的触碰。
“别——”
我面红耳赤,整个身躯都开始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