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又温情的一吻结束。
我呼吸乱的彻底,余光更是瞥见唇瓣间黏连的银丝,脸颊瞬间热辣辣的烫起来。
狠狠的咬着舌尖,我利用那些微的疼痛,逼迫自己从沉湎中挣脱,用力瞪他,显得更有底气一点。
“薄宴时,你就会用这一招吗?”
“能不能有点儿骨气?美人计只会让你显得很low,没有霸总气概。”
“在老婆面前,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他答的理所当然,脸皮堪比城墙厚,嘴角的笑更是掺上浓俨的甜。
饭局约在海市着名的澜会所。
库里南如一吻鱼在车流中游曳。
椰树斜映黄昏,熏风来回穿梭逗弄阔叶。
红金色恣意涂抹天空,和蓝天渲染出浓墨重彩的画卷。
街道上随处可见穿着夹脚拖鞋穿行的游人。
不愧是旅游城市,置身其中的松弛感,不自觉会让神经放松下来。
广告商是海市着名的饮料商,一进入包厢,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富泰的方圆脸,他就是此次我们约见的广告商,陈以泰。
陈以泰显然是认识薄宴时的,只是在见到他之后略有困惑。
“薄总?您这是?”
目光来回在我和薄宴时身上穿梭。
“陪太太过来签一下广告约。”
陈以泰目光瞬间锁紧我,惊异的道:“哦——原来棠小姐竟然是薄太太?”
一缕暗光快速的从他的眼底划过。
我清晰的捕捉到微妙的变化,心知肚明是为什么,虽然我在演艺圈还不算大火,但上一次的危机公关,让我成为第一个公开提及被强暴事件的艺人。
虽然如今民风开化,但到底还是男权社会,在所有人眼中,女人一旦遇到这种事,等同被污染。
那件事不但给我的身体打下耻辱的烙印,更会如影随形一辈子。
小主,
成为不可言说,却能意会,只凭着一个眼神就能将我灵魂碾磨,放在脚下反复践踏的存在。
一旦我被心魔打倒,这辈子就会一辈子圈定在这件事上,永远画地为牢。
我双眸坚定,不闪不移,定定的迎上他揣度的目光。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坦然,陈以泰竟然在我无畏的目光下退下阵去。
这个目光的交汇,最终竟然以我险胜结束。
我不可谓不诧异。
然后脑中突兀的响起周寻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你接受什么,什么就会彻底从你生命中消失。”
“痛点,或者其他。”
“而你抗拒什么,躲避什么,畏惧什么,什么就会以各种形式出现在你生命中,成为你永远跨不过去的高山,直至成为心魔。”
“偏执,就是执着于自己的角度,钻牛角尖走不出来。”
“而换个角度呢,怎么不可能豁然开朗呢?”
“强者,永远是迎难而上。”
“梨梨,只有弱者才会揪着受伤害的那一点,永远自怨自艾。”
“你会怎么选择?”
原来原来,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呀。
我突然就笑了,这一次笑的很开怀。
陈以泰显然很诧异,因为我的表现真的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守着自己伤口,连迈出舒适圈都困难的受害者了。
他嗫嚅,斟酌用词,“薄太太的个性很开朗,倒是出人意料。”
“谢谢。”
薄宴时回眸看我,触及我眸底细碎笑意,瞬间释然,人也跟着松弛愉悦起来。
“当初我,就是被她这一点吸引。”
“当初?”
“薄太太和宴时难道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薄宴时眼角眉梢流淌着愉悦,“嗯,我对她,一见钟情。”
我瞬间抬眼看他,掩饰不住的惊讶。
因为我和薄宴时之所以相恋,是我倒追来的,当年的高中师长们或许不知道。
但我倒追薄宴时倒追的人尽皆知。
去篮球场给他送水,只给他鼓掌,双手托腮坐在阶梯上星星眼看他。
我从没对他说爱,甚至也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