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一看,医院的地址竟然是在南市的那个。
显然医院把这份亲子鉴定结果高价卖给了薄西晋。
薄西晋竟然搞到了这个。
纸张蓦地团紧,我笑着看向薄西晋,“二叔,我不信这个。”
“除非,你再抓到白盈盈,让他和宴时再做一次鉴定。”
薄西晋和几个股东显然没想到我和薄宴时的感情竟然这样坚定。
瞳孔都因此微微扩大。
而薄宴时似感受到我的用意,上前来,嶙峋修长的手掌扣紧了我的肩膀,那股欣悦清晰的传递过来。
“梨梨能这么信任我,我真的感觉很开心。”
其实自他靠过来,我浑身的毛孔都贲张,汗毛竖起,清晰感知着他的压迫感。
“我当然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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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薄西晋和几个股东的面,我们的戏份演的还算不错,四目相对间,自薄宴时眼底跌出碎碎的星光,集体奔来的一刻,我的心颤了下。
我对他,眉眼弯弯。
从外人看来,我们一定恩爱极了,一手狗粮撒的不错。
“棠梨,你糊涂啊。”
“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
薄西晋看着痛心疾首,为我难受极了。
我看向他。
“二叔,现在造假的东西这么多,一份亲子鉴定书怎么可能动摇我和宴时多年的感情?”
“要不,您压着白小姐,再和宴时重新做一遍?”
说这话的时候我存着私心。
如果白盈盈肚子里是薄宴时孩子的事情曝光,我可以让媒体大肆渲染。
一旦被公众知晓,薄宴时骑虎难下,势必要给白盈盈一个交代,那时候就必须和我离婚。
即便他不想,薄氏集团的压力也会压迫他做出决定。
“这可能会困难,但我会想办法办到。”
我听到这里,装作困惑的看他一眼,“二叔,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很希望白姑娘肚子里是宴时的孩子,好让我和宴时离婚呢?”
“难道我的感觉是错觉?”
薄西晋被戳穿,颇恼羞成怒,“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夫妻好,如果宴时没背叛你自然最好,这样老太太股权赠送给你就是名正言顺,大家都没任何异议。”
“如果不是——”
薄西晋危险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宴时媳妇你手中的二成股份恐怕就要交出来了。”
“因为老太太的遗嘱说的很清楚。”
我的心脏颤栗了下。
因为清晰的感知到了危险,薄西晋显然是因为股份对我起了杀心。
我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豪门中的危险。
本以为自己就要从不幸福的婚姻中脱离,还有半年我就能获得自由,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被二房盯牢。
脚步不稳,一个踉跄,然后我被薄宴时揽住肩膀稳住身形。
他沉冽薄冷的嗓音跟着响起,“老太太的遗嘱写的清清楚楚,将股份无条件赠与棠梨。”
“而先决条件是棠梨怀了我的孩子,上次二婶不是已经跟着梨梨去做过产检了?”
“看样子二叔是对这件事还存疑?”
随着薄宴时的话,我心中掀起狂涛骇浪,惊疑的缩紧了瞳仁,捏着手心,尽量装作镇定,不在对面几个老油条的面前露出任何疑点。
不断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再提起让我做产检的事。
警铃大作中,我几乎把所有的神明都临时拽出来祈求了个遍。
幸好,二婶应该和薄西晋提过产检的事情,所以对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异议。
他下意识瞄眼我肚子。
而这一眼也同样吸引薄宴时注意,他目光描摹来的刹那,我心脏一度蜷成一个点!
“宴时,你不要模糊焦点!”
薄西晋的话成功吸引薄宴时,让他的视线离开!
“现在我们说的是你让白姑娘怀孕的事,说的是你背叛婚姻的事。”
“如果确有其事,那两成股份,你们拿着无法服众。”
薄西晋气势凛然,接连输出。
却遭凉薄的嗤笑截断——
“为何要服众?不服就打出薄氏集团的股东会,谁不服,可以尽管开口。”
“让他来单独见我。”
薄宴时眉眼间皆是桀骜。
此话一出,薄西晋整张脸沉下来。
而他身后几个股东显然被震慑,动摇起来,睨过来的目光都是忌惮。
“呵,我突然想到家里还有点急事要处理。”
“西晋呀,我就先走了。”
有一个人开口,这几根老油条纷纷打退堂鼓。
薄西晋盛怒,目光牢牢盯准剩下几个,讽笑,“老哥几个也都有事?还真是——巧的很!”
这嗓音一出,剩下几个也不好走了。
不尴不尬的陪在薄西晋身边,称职的当起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