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理智告诉自己这绝不可能,我有没有过孩子,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可是身体反应却超出我的预料,我全身都痉挛的颤起来,好似挨着筛子,不得不抖。
“什、什么意思?”
我死死的盯着白盈盈!
白盈盈嘴角蔑笑,夸张的捂着嘴瞪大眼,“当然是你被强暴后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啊——”
“哎呀,棠梨姐,你该不会是受到的打击太重大,自己已经忘记了吧?”
“不可能,我自己有没有生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有精神病啊。”
白盈盈的声音轻缓而恶毒,直直的盯着我。
我的思维开始混乱,无数纷乱的思绪缠过来,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才有精神病!”
燕栩恶狠狠的瞪视着白盈盈,气势凌人,生生吓得她一抖。
接着装出无辜的样子来,“我说的都是真的呀。”
“再说半个字,割下你的舌头喂狗。”
燕栩的语调不大,甚至称得上温柔,但内里的内容却依旧让白盈盈白了脸。
我剧烈的喘息,连绵不绝的气体从我的身体抽离,哪怕用尽全力,可还是不够。
频率太高的换气,让我陷入了呼吸碱中毒。
燕栩过来帮我抚顺,不知为何他竟然也懂医学常识,“深呼吸,不要频繁浅呼吸。”
我撩起眼皮觑他。
他身上流淌出来的温柔如春风化雨,将所有的戾气化为乌有。
也将我从情绪的深渊中拉拽出来。
平静下来,我看向白盈盈。
“你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白盈盈刚要开口,就遭燕栩打断。
“实话实说,不然的话,哪怕有薄宴时的父母护着你,我也会不惜任何代价,让你后悔。”
面对燕栩的威胁,白盈盈咬紧了牙。
“你是被她蛊惑了吗?她根本就是个不干净的女人,现在不但肚子里怀着薄宴时的孩子,而且还曾经给强奸犯生下了孩子,一个不折不扣,人尽可fu——啪!”
响亮的耳光让谩骂戛然而止。
燕栩把白盈盈都扇懵了,他甚至还在笑问,“不怕疼就继续说?”
“我们都试试。”
白盈盈瞳仁震颤,泪光浮出。
“你、你怎么敢!”
“我自然敢。”
“无论从哪种角度想,我都有底气这么对你。”
“不信的话,你可以继续骂。”
白盈盈彻底崩溃了。
转而愤懑的看向我,“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她显然已经有了良好的计划。
如果这种时候跟上去,那不异于上当,而我和燕栩根本没完全准备。
这不是答应的好时机。
“哪里?”
我直奔重点。
“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你想不到吧,那个流淌着你一半血液的孩子,现在在最偏僻的山区里受苦受难,你这个当妈妈的倒好,不但悠然自得的享受着你的明星生涯,贵妇人生,甚至还欢天喜地的要迎接另外一个孩子了。”
“多不公平,一样的妈,就因为父亲不同,人生际遇天差地别!”
我虽然强作镇定的坐着,却因为白盈盈的这番挑衅身形一震。
她说的这样信誓旦旦,难道我真的生下了那个强奸犯的孩子?
不可能!
强烈的恨意和愤懑在撕扯我的心,使我摇摇欲坠。
“好啊,带我去。”
燕栩听言担忧的看过来,“梨梨,别上当,她故意在利用你的痛点激怒你。”
“可是……我想弄清楚真相,不想让余生都笼罩在迷雾中,我要……水落石出。”
我怎么可能给强奸犯生孩子?
乱线纷纷缠上来,勒的心脏绵延着刺痛,随着每一次呼吸无限度加重。
“想知道吗?”
白盈盈豁然起身,像是魔鬼对我露出了微笑。
“想知道现在就跟我走。”
她就像钓到鱼的人,丢了饵就离开,让我的心高高吊起。
我起身就要追。
手腕却被燕栩攥紧。
“梨梨,她早早就等着这一天,目的你清楚,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子虚乌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伤害到你和薄宴时的孩子吗?”
“你深爱薄宴时,怎么舍得让孩子置身危险中?”
燕栩说的对,但同时也让两股力量在我心中拉扯,我竟然纠结的无法权衡利弊。
猛地抬眼看向他,“我还是想知道真相。”
“学长,帮我。”
燕栩迟疑片刻,很快做了决定。
“好,我调人过来保护你。”
说完,他起身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