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他尸骨未寒,你却和男人热恋!

叶锦挑起眼皮看我一眼,快速的说道:“之前的确是这样,但我现在要再想一下自己的立场。”

“在那之前,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确保你和孩子不受任何人的侵害。”

说完这句话,叶锦立刻起身,“今天就到这里,我还有事情要确认,找司机送你回去。”

我凝入她略有慌乱的眸,“叶阿姨,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之前薄宴时为了挟制我不离婚,把我妈妈转去了我不知道的医院,如今他失踪,我无从得知妈妈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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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您能派人找一找我妈妈的下落,我总不能一直见不到她。”

大抵是薄东城可能有私生子的消息震撼了叶锦,她现在俨然已经又站在我一道防线上。

所以对这件事没多少抗拒就同意了。

离开了薄家老宅,外面又飘起了零星的细雨。

薄家老宅前院栽种的粉色玫瑰散发着稀薄的香气,混合泥土的味道,在风雨飘摇中,坚强不屈的屹立着。

这里是薄宴时为我亲自栽种的,而今,这里陌生的再也不复家的味道。

经过玫瑰花海,我心意微动,摘下一朵擎在指尖。

上了车,整个车厢都弥散着玫瑰花的清香。

后视镜中,薄家老宅渐行渐远。

我好似也距离薄宴时的世界越来越远。

唯有怀中一本沾血的日记本,被我越抱越紧。

回到家中,星星睡的正香,我手指摩挲他柔嫩的小脸儿,半晌没有动弹一下。

穿过落地窗的阳光熹微,一寸寸的往屋内挪,时光悄悄在流逝,可是我捧着那本日记,躺在原地半晌都没有挪动。

我能听见保姆喊我吃饭,也能感觉到屋子里育婴师在照顾婴儿发出的响动。

孩子哭了,尿了,吃奶了,换纸尿裤了,睡了,育婴师喃喃的哄睡音乐声如水在空气中流淌。

阳光打落在眼皮上,炙烫的暖暖热热一片,如液体在流动。

一寸寸挪移,又一寸寸消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依稀感觉有人进屋,保姆在小声的和来人交谈。

“一天了,太太都躺在躺椅上,没动一下,滴水未进,粒米未入。”

“知道了。”

是燕栩低沉的声音。

脚步声渐渐趋近,接着感觉来人挟裹着一阵风在身侧蹲下。

躺椅被劲力荡开,在空气浮出吱呀吱呀的脆响。

我覆在脸上掩盖的书被拿开。

燕栩咬牙切齿的表情戛然而止,瞳仁里面的愤怒瞬间化成错愕。

“梨梨?”

我双眼通红,自己都能感觉到眼皮的浮肿。

“恩。”

我从他修长如玉的指尖拿走那本书。

“我没事,不必担忧我。”

“可是你……”

“我听保姆说你去了一趟薄家回来就不吃不喝不动躺在这里,是不是叶锦又欺辱你了,如果是,我……”

“没有。”

我打断他。

指节用力的抠住扶手,力气大的腔子都开始痉挛泛疼。

“你的状态不对劲,如果不是叶锦欺辱你,还能是什么?”

“我带你去见周医生。”

燕栩在这种时候展露出素日不常见的强硬。

“我不想去。”

我红着眼圈看向燕栩,捏着扶手的指尖近乎泛白。

在见过了薄宴时那些血腥黑暗的相片之后,我不觉得自己还能好。

愧疚像是深渊中蛰伏的暗鬼,出其不意的扑过来,咬的我千疮百孔。

如果薄宴时是生无可恋,怀着死志坠入泥石流。

我凭什么在心理疗愈师的治疗下痊愈?

我才是罪魁祸首。

我是罪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的你状态还不是这样。”

“我见到了薄宴时抑郁症期间的照片,好多好多……”那些郁结在心中的块垒好似有了宣泄口。

可我说的断断续续,越说越语无伦次,情绪激动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他竟然病的这样重,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从没有招惹他,如果我没有抛弃他,而是好好的跟他分手,一切都不会变的这样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