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都顾忌自己的男友有什么难忘的白月光。
风清扬之所以这样抗拒承认身份,不过是因为不想过往被挖掘出来,影响和沈玥之间的感情而已。
沈玥性格直爽,神经也粗的厉害,根本没看出我的犹豫,摆摆手挽着风清扬的手离开了。
留下我和红姐面面相觑。
红姐,“我再想办法单独堵他一次,你和他摊牌?”
只能这样了。
简单调查了下风清扬,发觉他在北城的活动轨迹只有两点一线。
去办公,去接沈玥,回他们同居的公寓。
有时候他们在公寓里面一呆就是几天几夜,可想而知他对沈玥的感情有多深厚,才愿意那样一直腻在一起。
说实话,看到这样没羞没臊的小情侣,我更多的是艳羡。
思绪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到薄宴时那边去。
仔细算起来,我和薄宴时的好日子加起来也不过两年。
少年少女贪恋彼此的味道,在巷尾的熏风中接吻。
羞耻的全身每一颗细胞都在颤抖。
浅淡的甜还没来得及在心头掠下痕迹,重重的蔓上浓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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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酸蚀孔,又空又痛。
好容易拦下风清扬还是在他去接沈玥的路上。
保姆车直接截停科尼赛克,车窗下落,露出风清扬那双愠怒的眼。
他指尖夹着烟,隔着青蓝色的烟雾眯着眼看我,开口直指重点。
“我不是风清扬。”
顿了顿,怕我不明白似的,“如果说清楚点,我是身份证上的风清扬,却不是让易水寒一炮而红的词曲家风清扬。”
看着我眸底的半信半疑,他手腕伸出窗外,虚空点了点,烟卷上的灰倏然消散空气。
“词曲家风清扬的确给你做了曲子,你想要吗?”
我毫不迟疑的点头。
这个瞬间我想到了薄宴时之前在苦苦挽回我的时候,对我提到的,他说:“给我翅膀,想要多少风清扬的歌给我多少。”
我想一定是薄宴时之前管风清扬约的歌,他虽然去了,但风清扬不好不履约。
“上车。”
我略有迟疑,然后抠开车门,在风清扬身边落座。
车子启动之后,风清扬抬手给沈玥发信息。
这两个人不愧是在热恋中,这一发就发上了瘾,直到车子在一栋别墅区停下。
穿过门庭,最终在一栋中式建筑停下。
我曾经在报纸上见过这个别墅区,以典型的中式建筑闻名,房价更是令人咂舌。
这里的建筑飞檐翘角,白墙青瓦,有一种大气恢弘的美。
风清扬下车,用指纹打开大门。
大门徐徐打开,首先映入耳膜的就是涓涓的水流动的声音。
鸟鸣清脆婉转,被我们进门的动静惊动,腾飞。
城市的喧嚣好似被一堵薄薄的墙阻隔在外,这座别墅自成一片幽静的天地。
靠墙边有竹,稀疏几杆竹下,假山流水,原木凉亭垂坠白纱,木桌木椅,斜倚在栏杆旁,伸手可触溪中锦鲤。
风掠而过,竹叶沙沙,白纱簌簌。
一条白纱挣脱了麻绳束缚,在风中鼓胀,舒展。
这里好似脱离了世俗,是凡尘一角桃花源。
我困惑的看向风清扬。
“这里是他的创作基地。”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风清扬略有停顿,嘴角弧度淡嘲,着重强调,“所有。”
不知为何,心头闪掠过一个诡异的念头,我下意识的趋近,踏上凉亭,手贴着栏杆,弯下腰去,手指在幽绿的手中拨了下。
溪水被晒的微微发烫,指尖收回的时候,我下意识将目光落在竹林下的木桌木椅上。
坐在木椅上,手抚原木没有打磨光滑的木质面上,我好似贴近了什么,被大手攥紧,酸涩的难受。
接着耳畔落下风清扬散漫的声,“他经常在这里谱曲作词。”
他撩起眼皮意味深长的觑我,“他真的很有才华,可惜我不喜欢。”
“他的歌总是太丧。”
“写尽了他的恋爱脑。”
“一个大男人,谁也想不到他那个外表下竟然藏着这个东西。”
我的心被什么倏然重撞,猛跳一下,飞快抬起眼皮看向风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