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薄宴时失忆了,顾绍珩就是我的薄宴时,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他一个?
可是……薄宴时不会信。
他现在认定了自己是顾绍珩。
“如果我说你就是薄宴时,你会不会信?”
这话落下,我能感觉薄宴时僵硬的脊背松弛下来,接着手指也从攀着的门把上落下。
“什么意思?”
他转身,凌厉漆黑的眼眸笔直的凌迟而来。
这一眼,我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扯碎在他瞳仁里的风暴中。
我定定神,勇敢的掀开眼皮对准他。
“薄……”我紧急刹车,顿住,换了称呼,“顾绍珩,谁都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唯独你,不可以。”
大概是我太认真,诚挚。
薄宴时严肃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软下来,但他还是咬的腮帮若隐若现,隐忍和克制在他额头鼓出的青筋上暴露无遗。
“如果你敢拿我当替身……”
“让我一辈子都得不到真爱!”
我即刻接上。
他脸色更好看了点。
然后他隐忍的阖眸,再掀开,低眸漆黑的瞳仁觑着我,“我叫顾绍珩,不叫薄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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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话落,他从衣兜里摸出一张身份证给我。
我没有迟疑,即刻接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很旧的身份证,因为年岁太长的缘故,上面覆上一层浅浅的灰。
是用手擦拭都拭不去的存在,需要用刷子刷。
而身份证上那张脸,竟然和薄宴时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身份证上的人气质明显和薄宴时不同,显得更颓废。
我心底骤起惊涛骇浪!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太熟悉薄宴时,对他的一切都熟稔于心,我甚至要怀疑自己真的认错了人。
不然为什么顾绍珩的身份证和薄宴时长得这么像?
刹那间,有个怀疑闪过心头。
我掀开眼皮看向薄宴时,激动的追问,“这个身份证一开始就在你身上吗?”
“你对拍摄身份证时候的场景熟悉吗?”
薄宴时皱眉。
略加思索,就感觉他疼的俊脸都扭曲狰狞起来,修长如玉的手指按着额角,忍痛忍到痉挛。
“不能想……”
须臾,在我担忧的去抹他额头上冷汗的时候,手被他捉紧。
他痛的震颤的瞳仁也对准了我。
“我之前受过伤。”
我双眼一亮,既然提到这个话题,我怎么可能不提醒一二。
“你有没有想过,你脑袋受伤,失去之前记忆的可能?”
“失忆的事你怎么知道?”
薄宴时甚至没有遮掩,就这样直白的承认了。
蜷着的珀色瞳仁折射着光芒,潋滟流转,看的我心脏怦然震动。
“我……猜的,电视剧上不是都这样演的吗?”
“我的确失忆了。”
薄宴时盯牢我的脸,目光中的侵占欲在这一刻是这样的强烈。
我感知到了,心跳砰砰。
好像是穿越回了高中的时光,宛如个怀揣芳心的少女,为他这个眼神悸动不休。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你被顾家输入的记忆可能是假的?”
“不好说。”
薄宴时的目光垂下,落在我手心的身份证上,然后长指捏起那个薄片,揣到了裤兜里。
“我是顾绍珩的证据很多。”
“可你说我是薄宴时的证据我没见到。”
他犀利审度的目光看过来的一刻,我脊背上渗出密密的冷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