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迷惑薄宴时,我故意把声音挤的软糯娇甜,雾气蒙蒙的撩拨他。
“……好。”
那个字眼落下的时候,我觉得呼入肺腑的空气都跟着甜了几分。
“太好了!”
我雀跃的像个孩子,抱着他的胳膊开心的摇晃。
他长臂伸过来扣住我的后脑,把我整个脑瓜都埋入他的胸膛里。
直到贴上他结实的胸膛,我才深深的了解,他原来也并非表面上那般镇定自若。
因为他的心跳声大的,我隔着皮肤和布料都能清楚听到。
“我带你去房间。”
我拽着他的手,开门之前,下意识的环顾下四周。
还好还好,育婴师和保姆这个点我都遣散了,不准他们随便出入。
为了避免被人看到,我故意带着他去了顶层。
为了方便照顾星星,我原本和育婴师一起住在二楼的。
见到我蹑手蹑脚的样子,薄宴时眯了眯眼,似有不悦,“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面对他审度的目光,我耸直了背,郑重其事,“当然不是咯。”
我迎着他危险冷峻的眸,一字一句的告白,“我巴不得现在就立刻把你介绍给所有人,但是,你确定自己做好准备了?”
他的眸顷顷刻间有情绪沉下来。
“没有准备好。”
“在我和她的婚约解除之前,先不要公开,我不想让你背负什么骂名。”
我松口气。
说实话,我也没做好准备,现在就把薄宴时活着的消息公之于众。
现在薄氏集团虽然动荡,但大部分的股权在我手上。
而叶锦虽然和我撕破脸,薄东城在外也有各种私生子,但利益却将我们捆绑的死死的。
短时间内,尽管薄西晋小动作不断,却不会有什么大的岔子。
“你很庆幸不必把我介绍给你的孩子和家人们?”
他又质问。
我有点无奈。
难道说热恋中的男人都是这样小气吗?明明段时间不公开是我们的共识呀。
尤记得之前的薄宴时也是这样患得患失。
我有一种穿越回过去,诱哄少年薄宴时的错觉。
“喂。”
不客气的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我表现的很不耐烦,“你确定要让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争吵上面吗?”
薄宴时不说话了,好看的唇瓣抿成一道直线,一双眸尤定定的锁着我。
有一种身体已经投降,灵魂还在倔强的感觉,劲劲儿的。
我自然也不肯这样难得相处的时光浪费在吵架上面,对着他焚着热焰的眼眸,绽一个大大的笑。
牵着他的手,我在前,他在后,悄悄的穿过无人的走廊,拾级而上,一层层的走到顶层。
阖上顶层的入户门,我总算松掉了绷紧的那口气。
薄宴时昳丽的眸兀自打量顶层的布局,我却红着脸把他推按在入户门的门板上。
他垂眸,对上了我炙热灿亮的眼眸。
漆黑的碎发伴这个动作洒落脸颊,房间没开灯,只有月色穿过落地窗,在客厅留下一片银白光辉,房间其他地方的光线都是昏昧不明。
我凝着他,光是这样的对视,都能感觉心脏融化成糖,甜蜜在血液滚动,泵的空气都甜丝丝。
忍不住投入他的怀抱,静静地搂住他劲瘦腰肢,什么也不想,就这样享受安宁恬静的时光。
须臾,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我的发顶心,轻轻的摩挲了下。
这个拥抱久到我感觉自己都要窒息掉,薄宴时才用了点力气推开我。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发顶心滑落,沿着我的颊侧弧线,顺着下颌骨,最终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仰着头去看她。
他盯牢我。
眼眸中的审度像慢刀子一般,一寸寸一丝丝的从我的脸上掠过。
好似在斟酌我到底值不值得他付出一切,值不值得他信任。
我任由他打量。
眼眸中有着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的笃定和自信,“看够了吗?”
我忍不住用手指戳下他冷白皮肤下凸起的喉结。
他被我这个动作刺激到,喉结在我的指尖下快速滚动一圈,然后手掌心用力攥住我作祟的手腕。
“你干什么?”
也许是欲念太潮湿,把他的嗓音都喑哑透了。
“玩。”
我踮脚贴近他的耳朵,差不多用气音说出这个字,撩拨意味满满。
然后在掌心下的胸膛肌肉绷紧的瞬间,我快速的抽身而退,想要退到安全范围。
但是腰肢却被一条手臂自身后牢牢圈住。
薄宴时的身高轻轻松松的碾压着我,圈着我的腰肢,甚至还举重若轻的拎起来,把我的脚放在他的大脚丫上。
悬空的失重感让我危机感飙升,忍不住掰他的手指想摆脱这种被动的姿势。
“放开我,让我下来。”
“……还敢撩不撩了?”他喑哑沉洌的嗓音伴着混乱的喘。
“上次胆大包天,敢撩不敢负责,今天……”
他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模糊在我的耳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