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看对方脚步虚浮,步伐站姿也是破绽百出,怕是连武术爱好者都不算。
“呃”对面的虺却是一脸生无可恋,正后悔之前不该啃那么多鸡腿压惊,撑得现在走路都不得劲。
“那个.老爷爷?”虺试探着喊道,同时眼神悄悄向台下某个方向瞄了一眼,
“要不你自己认输?省得我再动手。”
全场哗然。
而被如此挑衅的张松溪愣了愣,随即用冷漠的语气道,
“小娃娃,你莫以为自己年纪小,就可以乱说话。”
“你如果再不下去,我可就手下不留情.”
张松溪的话没说完,因为虺已经用行动表明了决心。
只见虺两手握拳并列竖在面前,以一种抱架不像抱架,起手不像起手的搞笑姿势,脚下一溜小碎步冲了过来。
气势是挺足,但怎么看都像是赶着食堂抢饭的架势。
张松溪看在眼里,已然怒极反笑。
他自然看出对方根本一丁点基础都没有,连王八拳都不如,但.既然敢在他视同性命的武学领域上开这种玩笑,无疑触到了他的逆鳞。
于是他冷笑着调动浑身精、气、神,准备给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姑娘一点颜色瞧瞧。
此刻,张松溪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有谋划。
他先前天马行空的言论并非唬人,而是真的。
苦心孤诣,夙夜匪懈,为了追求武之极致,他抛弃了一切,却得到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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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溪就这样以一种浑身上下自然放松的姿态站在原地,连拳头都没有握起。
而就在急冲过来的虺距他不多不少,五步之远时,张松溪动了。
在一瞬间,他就从脱力姿态骤然发动,爆发出超乎常人的巨力。
而这份巨力如同被他驯服一般,融入筋骨血肉之中,于浑身上下,各个关节中不断游走,积攒,蓄势待发。
与其说他领悟了内家拳的真谛,倒不如说他已经超脱极限,超越了内家拳的定义!
刹那间,对方的眼神,身姿,速度甚至是意图.通通如信息洪流般涌入张松溪心中。
而他根本无需思考,身体已经替他做出了最佳决策。
但见他重心侧压,左腿向后撇出,腰间一扭,左手收,右手放,掌心外旋,前膝上提,恰如行云流水,绵绵不断,刚柔相含,含而不露。
正所谓玄龟戏水龟行步,仙道开门蹬且撞。
不像是张松溪拦截对方,倒像是虺毛毛躁躁地闯入他的领域之中,再被溪石流水所阻。
只不过溪石为膝,流水为掌,张松溪就这样在一秒之内绕过对方拳脚乃至一切可能的攻击角度,又同时封死了对方的所有闪避角度。
单单这一手,便可冠绝当今天下武学群雄!
噗。
又是一声无比熟悉的轻响。
台下的观战者都已经麻了,眼看着擂台中的人影再度飞出,嘭的一声砸在空地上。
可能很快,已经麻了的众人就发现不对劲。
咦?
这飞出去的人,好像不太对劲?
咦.不,不对!
飞出去的是那个怪力老头儿!
全场哗然。
台下,张松溪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满眼震惊地盯着台上那道身影。
他想不明白,他真的想不明白。
明明对方毫不设防,明明自己的应对完美无瑕,明明对方已经被自己掌膝击中,怎么可能会是自己
他当然想不明白。
其实他的判断并没有错,虺只是啥也没想的冲过来,然后挨了他一下。
只不过.虺开挂了。
上台前的虺就已经被陈泽用道炁强化过身体,别说一个张松溪,哪怕一辆泥头车过来撞她都得自己散架。
张松溪最终还是带着满腔不甘昏死过去,被乐呵呵的张守行喊人带去看医生。
而台上一鸣惊人的虺正享受着无数注目礼,眼瞅着气氛要到了,她便准备将满腔打好的腹稿一吐为快。
毕竟常常自诩小机灵鬼,虺在动脑子上向来是不偷懒的。
因此她自然想到,陈泽让自己上来出这个风头,肯定是有那么些深意在的。
而她再怎么揣摩,都只能得出陈泽是要借机传播信仰的意图。
毕竟陈泽说过,信仰之力必须发自内心才有用。
可正当虺打算将自己的神勇无双往冥君身上胡扯时,脑中却忽然想起了陈泽的话语,让她直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