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形消瘦,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头发散乱,满脸倦容,竟是齐团长的翻译官小陈。
“陈小哥?”沈错起身相互迎。
小陈见屋里几人正围桌吃着早饭,自己的闯入显得唐突,激动的神情转为了歉意。侧眼见有女士在场,忙不迭将眼镜取下用衣角将镜片擦拭干净,而后又理了理头发,平心静气道:“沈道长,那电报上的日文我想明白了。”
“哦?竟这么快。”沈错精神一振。
小陈抑制不住兴奋之情,语声转高道:“原先我们以为是内容加了密,用了不少方法拆解,却始终不得其要。后来我在想,会不会是我们想复杂了?这信的字数这么少,不太可能塞进大量的内容。也许只是用了片假名呢?”
“嗯?”沈错满脸疑惑。
“简单来说就是日本人不知晓对应的中国字怎么写,然后他们就用发音相近的字来代替。”小陈解释道,“而‘什么’在日语中的读音和‘云南’相近。”
“也就是说,原文的意思是‘师父在云南’?”沈错联系起之前电报的内容,脱口而出。
“没错,正是这个意思!”小陈目中一亮,一扫满眼的疲惫。
“云南?一真大师的师父为何会去这么偏远的地方?”在一旁听到两人对话的天机子思索一阵发问道。
“这就无从得知了,老道长。”小陈如实回答,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沈错算是齐团长的座上宾,他的事情小陈自然格外上心,以至于通宵达旦地去破译电报内容。眼下事已办妥,兴奋感一过,倦意便涌了上来。
“沈道长,这电报已翻译完成,算是不负团长所托了,我去休息了,再会。”一屋子的人都与自己不相熟,小陈多待也不自在,便向沈错告辞。
“有劳陈小哥了。”沈错稽首道谢。
“客气了,留步。”小陈向众人点头示意,掩门而去。
小陈走后,几人对电报的内容进行了讨论却始终无果,最后也只得各自回屋休息。
回屋后,沈错趁着酒力又施展了数遍大衍诀,积瘀在胸口血终于被冲开,刺痛感大大减轻,呼吸也顺畅不少,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这内伤已痊愈三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