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家探亲时,我对事态的严重性感到震惊,我决定留下来,尽我所能,从平等主义的角度回馈社会,为我的祖国做一些事情。
只不过,当时的情况相当困难,我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才找到第一份工作,首先是要与八百人竞争笔试,然后接受一群国内和德意治工程师的数论面试,最后才得以研究工程师的身份加入巴铁电话工业公司。
这家公司是由我们国内工程师和茜门子工程师共同经营的,因为巴铁的通讯基本上都是和茜门子签约的。”
“你说一份工作有八百人竞争,这是因为巴铁国内的经济状况不好吗?”
拉扎回答:
“是的,当时的状态很差,每个人都在找工作,失业的工程师太多了,一个职位空缺就会引得很多人抢。
这也是我职业生涯中最艰难的一份工作。
那三年中,白天,我在电话工业的研究部工作,晚上下班之后,我会去做社会工作。
说实话,赵先生,你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即便是天才如比尔·盖斯先生在你这个年纪也没有做出你这样的成绩,我猜你和盖斯先生一样,你的出身一定是非富即贵的——当然,我无意冒犯,我指的是,你应该是家境优渥,而且你一定受过良好的精英教育,这样你才有机会在世界的舞台上展现你的才能。
如此一来,你可能没有见过真正来自第三世界国家的那些穷人,他们的生活环境差得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我并非出身于豪富之家,从年少时起,我父母竭尽全力让我上好学校,所以我一直都是班上最穷的人,工作后我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工程师,可工程师的生活水平与我那些普通同胞的生活水平之间也存在很大的差异。
当我离开工厂,去看望在农田里工作的农民,我看到的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状况,那些人生活得实在太困难了,这让我很难不去做点什么。
于是,我开始组织大学教授和医生,尝试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建立图书馆,在村庄和劳改营设立红十字箱,然后为村民申请淡水,并且帮他们写下如何带领家人、邻居去医院的笔记。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会表达自己的看法。
可能是因为我的某些观点与当时的一些风俗习惯不符,有人向上面举报了我。
我不清楚,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否真的相信上帝或真主,他们是狂信徒还是中央情报局特工,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我始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说到这里,赵德彬已经猜到了下面会发生的事情。
果然,接下来,拉扎的语气变得有些苦涩:
“在我工作的三年后,有一天,我接到了研发总监让我去他办公室的电话。
他让我像个犯人似的坐着,对我说:‘有人对你有一些看法,他们已经通过各种方式,向当局举报了你。’
我问:‘是什么样的看法?’
他问我是否是某个宗教的信仰者,我反问这和我的工作有什么关系,他回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是不可接受的’。
我争辩说我是在做我的工作,并问他‘你对我的工作不满意吗?’。
他说:‘不,我对你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满意,特别是你在工作之外所做的事情,因为那些事情会造成干扰。’
我只好说:‘既然你听到了一些与我的工作无关的传闻,如果你不满意,我就辞职。’
没想到他竟然说:‘不,我不会让你辞职。我要采取一些措施,你余下的人生都不会离开这份工作。’
我认为这有点苛刻,好在,我在做社会活动时结识了一位有名望的人,他帮了我,使我得以从那份工作上脱身。
至此,我才知道,不要妄想改变世界运行的规则,否则你会撞得头破血流。
但我那时还抱有希望,仍是不肯认输。
直到巴铁的社会彻底陷入了动乱,恐怖分子控制了大学和知识分子,所有研究和教学都会受到严格的审查。
有一次,我给了一个学生不及格,紧接着我受到了威胁,他们让我给那个人通过,我拒绝了,然后他们就带着枪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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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物理学教授对我说,我不能再待在那里了,否则我自己和我的家人的生命都会遭受到威胁。”
说着,拉扎长长叹了口气:
“虽然我很想坚强不屈,就像我一直以来坚持的那样,但我那时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一岁半的儿子,我不得不为我的家人考虑。
于是,在教授的帮助下,1979年,我带着家人去到了丑国,随后,我申请了丑国很多大学。
当时,我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斯坦佛;
我申请了MIT,因为它是在我的国家最着名的理工学校;
得州大学奥斯汀分校,他们有非常丰厚的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