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生“哼”的一声,并不放开那红衣女郎。红衣女郎道:“窦爷怎会告诉你柳惜见的下落,人家把柳惜见藏起来还来不及呢!”
窦生忙道:“你……你说什么?”
红衣女郎道:“你上赶着巴结常泽,自然要帮着人家徒弟逃跑!”
窦生怒道:“胡说!”手中的砍骨刀在红衣女郎颈上架得紧了几分。费闽回思适才窦生言语中对万古山庄确是多有维护,不由得信了几分,兼之已对窦生有了恶感,越发认定窦生是个阻挠自己追敌的恶人,问那红衣女郎道:“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红衣女郎道:“自然是真的。”
柳惜见醒悟,心道:“这红衣姑娘是想来招祸水东引,好趁机脱身,真是聪明。”窦生与常泽无甚交情,这几日更加没有见过柳惜见,因此,这时红衣女郎一说什么“帮着人家徒弟逃跑”,柳惜见便知那红衣女郎用意。她自信那女郎说不出自己真正的藏身之地,心里也不着急,反而盼着那女郎乱给费闽他们指路,早一刻把费闽诸人引走。
窦生问道:“柳惜见在哪?”
红衣女郎道:“她在……呃……啊……”忽然间,那女郎喉咙似被卡主,费闽一惊,只怕红衣女郎已遭窦生毒手,再打听不出柳惜见下落,当即出剑向窦生刺去。
窦生回刀抵挡费闽来攻,红衣女郎脱困急闪向一旁,她知窦生有要紧东西没从自己这里取得,不会轻易杀了自己,这才兵行险招,在窦生刀下说些激人恼怒的话。
窦生的两个徒弟上前相助窦生,费闽道:“把那姑娘护起来!”
当即便有金家弟子挡在红衣女郎身前,红衣女郎道:“你们别管我,窦生他们把柳惜见藏在楚州一个大夫家里了,你们快拿住他们问个明白。”
窦生骂道:“小贱人!你胡说。”
红衣女郎道:“我才没有胡说呢,倒是你想蒙骗金家的师兄们!”
窦生一把砍骨刀使得越发快了,立时便有三个金家弟子倒地,红衣女郎看再斗下去金家众人必要败在窦生手上,脚下慢慢移位,捡了自己兵刃逃走。
柳惜见一切瞧在眼里,也思道:“这几回焦顺都是派费闽先来探路,他这时就是不到多半也在左近,我也是快走的为妙。”当下放轻了步子,往侧面的山坡上逃去。
黑暗中目不见物,她又不敢往大路走,施展轻功在山间草际穿行一阵,胸中伤痛发作,倚树歇了一会,晃亮明千霜留给她的那支火折照明,方又慢慢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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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歇歇,日升之时来到一乡间的草市上。一向人打听才知这是岷县的一个乡下,离楚州已远。柳惜见买了一身蓝色粗布衣裳换上,吃过一些东西后另买了几个馒头和一些止血退热的药打成包袱收着,离了那草市。
正午之时,柳惜见行到一处农田上,远远见几个人在田间相斗。她定睛一看,当中又有红衣女郎,看去她又是被围攻的那人,敌人却非窦生师徒,而成了五个身着白袍的人。田间没有藏身处,白袍人一伙也早见到了柳惜见。
柳惜见正在是进退不定之时,白袍人中有一人喊道:“她便是柳惜见!”她正处在被人追杀之际,看对面人自己不识却又能叫出自己名字,便先把人家当做了敌人。一纵飞往前空,踏着半黄的稻穗行至那伙人面前。
一穿白袍的女子道:“以为扮成男人我便认不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