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道:“那咱们现下还是在遂州么?”
李允然道:“不是,咱们在濮阳县,大夫说你伤重受不得长途颠簸,庄主便留了你在濮阳养伤。”
柳惜见道:“那师父他们回庄了么?”
李允然道:“没有,庄主带着闻师叔他们去白屏镇了,陶师兄他们还在白屏镇上。还有,庄主要迎周太师叔他们的遗骸回庄。”
柳惜见黯然,慢慢躺会床上,闭目良久,猛然间记起一事,一手拄床坐起,问道:“今儿初几了?”
李允然道:“今天初三。”
柳惜见道:“九月初三?”
李允然点头道:“是啊。师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柳惜见道:“没什么。”心中颇感惆怅。她心中记着九月初九神鹤碑之约,濮阳离麟州神鹤碑路途遥远,自己有伤在身难以赶路,只怕错过与亲人团聚之机。
李允然看柳惜见郁郁,还当她伤痛难受,道:“师姐,很难受是不是,我去给你找大夫来。”
柳惜见道:“李师妹,我没事,你也歇歇,别为我忙活了。”
李允然道:“你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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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见道:“没事。”
李允然道:“那也要请大夫来看看,我顺便去和大伙说一声你醒了。”也不待柳惜见还言,李允然已出了门。
柳惜见背倚一个绣花枕头,回思洛水镇到遂州一路所遇,恍如隔世。她独坐不多时,便闻外间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柳惜见往门外看去,见程秀、袁百卉及万古山庄中的两个女弟子一同进来。柳惜见想要起身被程秀拦下,各人问了她身上情状,柳惜见只说肩臂上痛得厉害。
再过一阵,李允然领着一个六十多的大夫进来,那大夫给柳惜见把了脉,又看了看她面色,道:“只要退了热你这人便能好起来了,外伤好好敷药个把月便能好。”
李允然称谢,送了那大夫出去。
程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连这个大坎都过来了,今后也不必愁别的事了。”
柳惜见一笑不答,袁百卉道:“就是瘦了好多,等你伤好全了可得好好补补。”
柳惜见道:“是么?”
众人点头,柳惜见伸手摸了摸自己双颊,果是紧贴着骨头了。
程秀道:“果真是脸上有肉才好看,你也别急,养一阵子便胖回来了。”
柳惜见道:“师伯,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程秀道:“怎么也要你能走动了咱们才能赶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