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信道:“要是打得过,你怎么不敢和我打?”
柳惜见瞧已差不多,道:“你说什么,你说我不敢和你打?”
刁信道:“难道不是?你要是胜得过我,怎不敢和我比试一场,胆小鬼!”
柳惜见佯装怒发,道:“谁说我不敢和你比,你才是胆小鬼呢。”
刁信道:“哦,这么说你是敢和我动手比试了?”
柳惜见道:“怎么不敢。”
刁信道:“那咱们不妨比划比划,看我说的对是不对,你不是我对手!”
柳惜见道:“好,你起来!”
刁信道:“你先解了我穴道。”
柳惜见俯身去给刁信解了穴,刁信穴道被封半个时辰,这会忽而得释,起身也觉半边身子酸麻,柳惜见退了两步,刁信站直身子,提掌朝柳惜见攻将过来,柳惜见只觉微风拂面,而片刻后劲势转烈,竟如烈火燎面。她心上一惊,足下跃起,双手攀上一粗壮枝柯躲开刁信掌风。落地后拍掌道:“广源镖局关前辈的培阳掌果然厉害,看来你真是广源镖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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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信嘴角一撇,道:“算你有点眼力,你可给我看好了!”说罢,又一掌向柳惜见攻来,柳惜见身怀三派武功,这时她却是用假身份同刁信试探,不敢轻易使出自己所会的三派功夫。与刁信相斗时,多取从金家弟子那里学来的招式与他对招,只是柳惜见毕竟初使,于各招式中的精妙处尚未悟得明白,这时使将出来,自然威力不足,多有滞碍。
不过她用意在放刁信逃脱,也无取胜之心,摸清刁信高低后,便只顾护住己身勿使再添新伤,偶有在招式上不及刁信的也不据争。
刁信看对面人渐有落败之势,便想趁机将她蒙面的布摘下。可对面人总能知查,他探手出去揪扯几回都拿不下来。他看对面人所使招式是徽州金家的,道:“怎么,你是徽州金氏的人?”
柳惜见道:“好没见识的家伙,你便只知道一个徽州金氏么。”
刁信心念一转,想道:“百日门与徽州金氏同源,爹爹常说这两派有许多武功招式一样,难道这人是百日门的。”想到此处,又道:“难道你是百日门的?”
柳惜见笑笑不答,刁信看对面人武功与己相若,再打多半也只能成个平手,当下再使出培阳掌,柳惜见伤痛未愈,不敢硬接,只得后跃躲开。刁信看对面人后退,道:“后会有期!”便即展开轻功离去。
柳惜见心中大喜,口中叫道:“你小子别逃!”当下跟着追去,黑夜中难以寻路,柳惜见不敢离刁信太远,她轻功远胜刁信,便是离得近了刁信回头看时她也能躲开,兼之有夜色做掩,刁信一路上还真没发觉身后有人跟着。
回到王府,刁信在房中坐歇片刻后,即出门右拐,走过一处游廊来到一间屋前,柳惜见看那屋中透出光亮,隐身到一处假山石后。
刁信一面敲门一面问道:“二叔,你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