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渡言道:“咱们都一同去吧。”说着,三人便到了客店的马厩牵了马,从后门出去,直行往北。出了独雷县不远,几人便听到身后蹄声疾响。柳惜见回头一看,见身后有七八骑马踏尘而来。马上之人虽不是前几日围追自己之人,但神色一般的不善,大有欲得之方甘心的神态。柳惜见道:“梅大哥,他们也是郑国人吗?”
梅渡言道:“是啊。”
后面那些人的马极是神骏,如一阵风来,不多时便赶上柳惜见几人。那为首骑一匹白马的彪形大汉,更是驭马有法,驾马从柳惜见身旁一跳掠,便挡住了柳惜见的去路,横马立在道上,笑着睨视柳、梅、白三人,柳、梅、白三人一齐勒马停下。
那彪形大汉在马背上抱拳道:“梅统领,六年未见,怎沧桑了这许多,看来你离了小郑国,过的可不怎样啊。”
梅渡言笑道:“修公子倒是比从前健硕了。”
柳惜见听说这人也姓修,想道:“莫不是修狐的子孙后辈?”身后的马蹄声止息,柳惜见回头一看,见追来的人已将自己与梅、白二人围住,
那姓修的彪形大汉道:“那日害我爷爷受伤的柳惜见在么?”
柳惜见道:“我便是。”
那彪形大汉半笑着说道:“我猜也是你。”
柳惜见道:“你今日是给你爷爷报仇来了吗?”
那姓修的道:“我想来瞧瞧你的本事怎样,顺便完成主子交代下来的事!”话音甫毕,便从马背上飞起,一拳向柳惜见脑袋上打来。柳惜见抽出脚旁包袱里的剑,横直削向姓修那人的手腕。那人中途变招,连使出三招补天手,柳惜见想看这人使自家功夫使的怎样,便只守不攻。
三招一过,柳惜见道:“这补天手使得倒还有模有样!”
那姓修的汉子微微一怔,暗想道:“你竟知道这功夫。”
此时也有一人向梅渡言攻了去,梅渡言揽了白珍腰下马,立变应敌。姓修的汉子从靴筒中拔出一双截棍朝柳惜见面门舞来。柳惜见挑转长剑逸出,身子微侧,迅捷无伦地急刺向姓修那人的颈上。
姓修那人将颈一偏,避开柳惜见剑刃,将那双截棍横抡往柳惜见手臂上打来。柳惜见弯肘竖剑倒挡,一剑一棍“铿”一声相撞,各震得两人手隐隐作痛。柳惜见暗道:“这人好大力气。”姓修那人也暗想:“这臭婆娘内力可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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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见趁那姓修的没回过神,挥剑往他马颈上砍去。片刻间血溅马嘶,倒下地去,那姓修的汉子大骂一声,纵身跳起。柳惜见在他身子凌空之际,也纵身出去,横剑往他肚腹上斜削。她这招出手急快,一旁观战之人,都只见剑光一闪,那姓修的身上鲜血如瀑流下,惨叫一声,便从空直坠。
余众破口大骂,柳惜见看敌众中有一穿黄衣的青年公子如箭飞出,在那姓修的大汉还未堕地之时,将他接抱住。接稳了那大汉后,黄衣公子宽袖一甩,两枚银白色物事便从他手中飞出,直向柳惜见打来。柳惜见侧身避过,却觉吸入一阵尘气。阳光斜照下来,还见空中扬尘飘飞。
想起车怀素对付自己的种种恶毒法子,柳惜见心里也怕,知道只有击退追敌方是活路,提剑又要向身旁的追兵砍去,蓦地里身子虚软,全身的力气骤然泄散。手一松,手中长剑掉落地上。身子如失了依凭,向下坠去,倒滚在地。
听得身侧也有兵刃掉落之声,柳惜见斜目看去,见梅、白二人也成团倒下,她脑中闪过个极可怕的念头:这是贵妃醉舞。想要出声问询,竟是连开口的力气也没了,这下,她更断定自己是中了本门迷药“贵妃醉舞”。
一旁有人笑道:“这万古山庄的迷药,真是好用啊。”
柳惜见听得这话,心一沉,想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