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一声,又道:“长公主在殿中埋伏下人手,围攻谈爷爷,可是宫中侍卫武功不及谈爷爷,最后长公主他们让弓箭手射杀谈爷爷,谈爷爷急中叫了一句‘你们学的武功有假,若无我的纠改,照旧修习,两年内必经脉尽断而死,你这个公主皇上可是做不长久的’,他喊了这么句话,长公主和车鼎空大骇,这才命人暂将谈爷爷收押。那时谈爷爷腿上中了箭,没法逃,便在牢狱中待了两日。这两日里,长公主和车鼎空日日派人去拷问谈爷爷,要他传授真的功夫。”
白珍问道:“是谈爷爷知车鼎空他们猜忌自己,有意教他们假功夫的么?”
梅渡言道:“不是,谈爷爷教他们的功夫是真的,不过那时候为了延捱时候,说了这么句谎话骗长公主和车鼎空,长公主武功是谈爷爷传授,也怕谈爷爷留了后招,真传个假功夫,于己有害,这才留了他性命。谈爷爷腿脚受了伤,虽然暂时得生,但到狱里受了拷打,又被巨链锁着,纵是他武功盖世,也没能脱身。”
“我爷爷在外头访求多位大人,求他们上书为谈爷爷求情,也有几位正直的大人为谈爷爷说情了,可长公主他们口称谈爷爷进宫是意图刺杀车鼎空,罪不容赦,照旧把谈爷爷关着,那些朝堂上给谈爷爷求情的大人,却都被车鼎空和长公主升了官。”
白珍道:“他们给谈爷爷求情,与长公主他们心意相悖,不该是触怒他们么,怎么反得了升赏。”
梅渡言道:“珍儿,你难道没听说过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众位大人得了长公主和车鼎空好处,也不好意思再拂逆他们心意,不过,当年有个姓刘的大人,为人极是正义,也不管长公主怎么奖赏他,他还是照旧给谈爷爷求情,最后一回,眼看无法,便在朝堂上大骂长公主和众位大臣,最后触柱而亡。我爷爷本想刘大人如此作为,能激得长公主和车鼎空回心转意,可过了一日,爷爷亲去给谈爷爷求情,还是没能给谈爷爷求得赦免。”
柳惜见道:“那位为爷爷而死的刘大人,他的后辈没受牵连吧。”
梅渡言道:“没有,小郑国人稀才寡,长公主他们舍不得再折损人才的。”
柳惜见微微冷笑,暗想道:“你不是么?”梅渡言却未知觉,当下说道:“爷爷当日回府后,便暗中召集信得过的手下,准备着劫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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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道:“劫狱!”
梅渡言道:“是啊,那时没别的法子了。”他顿得一顿,又道:“我祖母早逝,祖父便只我爹爹一个孩子,那时我爹爹五岁,祖父劫狱,抱定了死志,只怕连累了爹爹,劫狱时,他把爹爹一起带着。适才霏儿说谈家的曾祖母也被关押起来,可谈曾祖母和谈爷爷不是被关在一处,当夜,爷爷将手下人分做两批,一批去救谈曾祖母,他亲带着另一批人去救谈爷爷。”
“原想着谈爷爷是重犯,更难救些,可没想到……”他说到这忽就打住,白珍追问道:“没想到什么?”
梅渡言重又道:“谈爷爷究竟是给小郑国做了许多事,好多人都记着他的,好多人都知道他是清白的,当夜爷爷他们闯进牢里时,杀掉车鼎空和长公主那几个心腹后,余的狱卒便弃了兵刃不斗了,让我爷爷带着谈爷爷快走。爷爷便这么把谈爷爷带出了牢狱,倒是去救曾祖母的那一路,被狱卒死死拦住,费了好大力气,若不是西门重觉出手相助,只怕那一路人要全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