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怔,实在也反驳不来她这话,左面那人支支吾吾看向身旁伙伴,右面那人却在想如何答她话,正思想之际,却听那“朱小燕”又道:“哎,不对,要不是你们把师父挖出来,我还未必找得到他呢。”说罢,站起身来,便朝他二人深深一揖,道:“多谢。”
那两人松了口气,右面那人问道:“姑娘,黄武师怎会遭厄的?”
柳惜见抽泣道:“我却也不知道,一月前我和师父给村里的一位财主护送他儿子上阜阳来,待了半个月,有一日师父说他要去汝州寻他的一位朋友,我那时还没游遍阜阳的山水,便没和他一起去。可是师父走的第三日我心忽就慌起来,也不知怎么回事。过了一日,我上汝州师父说的那朋友家里去,师父的那位朋友我一直都叫他前辈。我到了前辈家里,问起师父,那位前辈却说师父并没去找过他。这时我才怕了,那位前辈也四处帮我打听师父的下落,可一直没什么音讯。”
她顿得一顿,又道:“四日前,我在房里哭,忽便有人推窗扔了个纸团砸在我手上。我拿了纸团出去一看,没见着什么人。打开那纸团一看,上面写了几个字,便是说我师父在玉山,叫我到玉山来寻。我来寻了三日,可没一点师父的影踪。这地方我也来过的,只是那时并不见师父。昨晚睡到半夜,我便梦见师父在前面朝我招手,我在后面喊他,他却走了,我又追他,他便把我带到一个地方,我在梦里只顾着叫师父,全没留意身边,师父后来领我到了一地,在前头便同我说‘你记得这个地方,我在这个地方呢’,他说完,我看了看四面,便记得曾来过的,等我再回头,师父已不见了,我也醒了,惊得出了一身汗,便匆匆赶来了,正碰上你们挖了我师父出来。”
柳惜见适才情急之中言谎,现下也觉自己先前讲的什么师父托梦一说太荒唐,这时重述,便略改了改。
那两人听了她这样说,只觉毛骨悚然。右边那人想了一想,看柳惜见蒙着面,疑心更甚,说道:“姑娘,咱们不是坏人,你把蒙面摘下来再同我们说话吧。”
柳惜见一下护住自己蒙面,道:“你们别看我脸。”
右边那人道:“怎么?”
柳惜见犹疑半晌,说道:“小时候我家里着火,我爹娘便是被那场火烧死的,我的脸也被那场火烧伤了,留了好大的疤,小时候村里的小孩怕我的脸都不肯跟我玩,师父才让我蒙面的。我自己看着我的脸也怕,不想给你们看。”
左边那人心道:“这姑娘真可怜。”口中说道:“你不想摘蒙面便不摘吧。”
柳惜见点点头,右边那人道:“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呢?”
柳惜见叹了口气,思想良久,道:“我先把师父带回他老家去,师母还在家里等着他呢,再把师父后事办了。”顿了顿,她又问道:“两位大哥,你们说要不要报官?”
那两人又是一个怔愣,那对柳惜见生了疑心的已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不谙事务还是装傻了,但想若这姑娘所说是真,那黄武师并不是武林中人,报官兴许真能查出杀他的真凶,便说道:“姑娘若想报官便报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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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道:“只是这样,姑娘怕便不能立即带你师父回去了。他们官府只怕还要请仵作验你师父尸身呢。”
柳惜见道:“只要能查得出害我师父的凶手,那晚几日回去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