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大不好意思,引着那大夫出去,不住给他赔罪,出了小敏家门口一程,柳惜见往明千霜所在的屋中看了一眼,低声问道:“大夫,你可有听说过一种叫化血散的毒。”
那大夫道:“化血散……化血散……没听说过。”
柳惜见微觉失望,道:“我大哥小时候曾中过这毒,不知他腹痛和这有无干系。”
那大夫想了一想,道:“我没听说过这毒,方才连给他号脉都没瞧得出来,是无能为他医治了。”
柳惜见愁绪牵缠,忍不住便叹了口气,那大夫瞧了他神色一眼,道:“不过小兄弟,咱们这地界没什么名医,隔壁的桃州却是有的。”
柳惜见眼底闪过一丝喜意,道:“真的?”
那大夫道:“真的。桃州城南外二十里处,有一天明寺,寺中有位化通禅师,精研医理,最好行善救人,不妨带了令兄去求医,兴许有救呢。”
柳惜见道:“化通禅师。”
那大夫道:“是呀,像你兄长这样心骄气傲的病人我也见过,是最不喜别人说他病的。那位化通禅师既精医理,又通佛学,于疏通人的心结也自擅长,说不准能劝得令兄安心医治伤病那也未可知。”
柳惜见道:“是了,多谢大夫你指点。”
那大夫道:“我的本分罢了,要什么谢不谢的。”说着,又道:“年轻人哪,火性就是大,我年轻时也一样,要是我二十年前遇了你师兄这样的病人,定要出口骂人咒他早死了。”
柳惜见笑道:“可麻烦您白跑一趟了。”
那大夫摆摆手,便自去了。
柳惜见昨儿在山上会了明千霜,他即晕去,趁朝阳教弟子与金门弟子一同在八面山追捕无人伏守在道路口之际,柳惜见便带着明千霜出了胶州城。天明时,就到了这灰土寨中,彼时明千霜有些发热,她只得寻了这户人家借住。主人家姓刘,是个六口之家,为人是极和善的。
眼看大夫去的远了,柳惜见回过身来,去往明千霜屋中,一推开门,只见他背对了自己,面向里床,被子高垫在另一个枕头上,柳惜见道:“你是肚子又痛了还是怎样?有没有受什么内伤?”
明千霜道:“你怎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