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道:“我有个朋友中了化血散的毒。”
白鹤道:“师父说这药也不是没得解法,只是要在中毒三天内用霞光草和浮莲玉兔花一同煎煮了喝下,每隔两个时辰喝一回,连喝上四回那毒便可解了。”
柳惜见只觉头痛,喃喃道:“三天内。”
白鹤道:“是呀。”又道:“你那朋友中毒有几日了?”
柳惜见叹道:“反正已过了三日了。”
白鹤道:“那便没法子了。”说着,也叹了一声气,道:“不过,便是只在三日内,那也未必救得过来。”
柳惜见道:“那又是为何?”
白鹤道:“那霞光草只南疆月弥河下游河畔才有,浮莲玉兔花则是在极北苦寒之地才长得有,这一南一北千里远,三天内你也没法凑齐这两味药呀。何况,霞光草冬季里生,浮莲玉兔花春天里生,这错着时节,你一时急着要,那也是凑不出来的。”
柳惜见听罢,暗骂道:“张相这老鬼!”她想了一阵,道:“这种药我还是头回听说,那是长什么样的?”
白鹤道:“我也没亲眼见过,但师父说,霞光草的棵子像韭菜,那叶子是像霞光一样,红中又带着些橙黄色,草根处有白色绒毛。”
柳惜见暗记在心,又问道:“那浮莲玉兔花呢?”
青松道:“浮莲玉兔花据说像竹子一样,没有枝节分叉,只独独一根主茎,不过它的叶子形如莲花,那花呢只有两瓣,是白色,每一瓣花都像兔头,花瓣上有两个红点,你要用的话连花带叶一起摘来。不过要记着,这花有两种,一种的花蕊是黄色,一种是红色的,要解化血散的毒,那得用红色花蕊那一种。”
柳惜见点点头,道:“不必定要新鲜的,晒干的那也成吧。”
青松道:“不错,这是错季的,要新鲜的那也拿不出呀。”
柳惜见暗暗发愁,明千霜两次中毒都已过了三天,这时虽得了解药方子,也无济于事,反是更觉得惋惜遗憾,思索一时,问道:“那若是中这毒已过了三天,那要怎么办?”
青松道:“过了三天,这解药便没用。”
柳惜见道:“没其他的治法了么?”
青松道:“没了。”
柳惜见心中黯然,想道:“那还是要亲自问张相。”她正想得出神,青松道:“姑娘,这毒只对练万古山庄内功的人有用,你朋友,是万古山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