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不下,过去两刻钟,张相身上又痒起来,他忍了片刻,再忍不住,伸手抓挠,柳惜见冷眼看着,张相也不时向柳惜见看来,本不想在对头面前示弱,但全身实在痒得难受,撑不得多时,张相便提笔在纸上书写,柳惜见暗暗松了口气。
这回张相写得极快,不多时,他便停了笔,将五张方子递给柳惜见,道:“给我解药!”
柳惜见接过方子来,只见字迹潦草,但还看得出是些什么字,她粗粗看过,道:“多谢,但若有假,你这条命,我可不留。”说罢,将销肌丸的解药交给张相。
张相忙不迭将解药送入口中,但一时药入肚,痛痒之症并未缓解,只以为那解药是假,心中又自惶骇,道:“解药是假的?”
柳惜见道:“我没功夫拿假解药哄你。”
张相道:“那怎地一点用也没有。”
柳惜见笑道:“你见过什么药一吃进嘴里便有用的,只怕那解药如今还没到你肚底呢,你怎知没用。”她将几张方子折了拿在手中,又道:“青松他们照着从前你给的方子煎药喂给郝平原他们喝,这么几日了怎地还不见他们醒,我都没说你的方子无用呢,到了你自个儿身上,还不足一眨眼的功夫,你倒急了。”
张相被她抢白不过,想了一想,说道:“你心狠手辣,谁敢信你。”
柳惜见笑道:“巧了,我对阁下,也正这么想。”
张相嗔目望她,柳惜见倏忽转到他身前,伸指又将他穴道封了,张相只见人影飘忽而来,还未及缓过神来,身子便已不能动弹。他自知穴道被封,得自由才一会儿,便又要受缚,心中不乐,叫道:“解了我穴道。”
柳惜见道:“你别太吵,不然我连你哑穴也点了,到时你想喝水吃饭如厕都出不得声。”
张相气道:“我如今才知道,你可比你师父毒多了。”
柳惜见道:“是么。”说罢,仍将张相提回西厢房中。出来时,见君竹、清溪在药方中理药材,柳惜见走近,同二人说道:“你们师父若要药材什么的,别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