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朱婆婆“哼”了一声,左手一微动,又抖出一截绸子来,直抛向柳惜见面门。“唰”一声飞来,声音更比方才从右手上打来那一下响得厉害。柳惜见将颜绯影推到不远处竺瑶玑的怀里,运内力一手牵了朱婆婆那白绸跳开。
朱婆婆但觉左臂一震,麻痛起来,“咦”的一声,心道:“这丫头内力不赖呀。”当下重又细细打量起柳惜见来。只是手上招式不停,仍旧挥动白绸与柳惜见斗在一处。竺守忠、竺守义一同拥上,各出攻招,只想尽早将朱婆婆制住,好谋脱身。
敖天龙听得房屋前后足音杂沓,又听门外有人拍打推撞门板,知朱婆婆手下人正围来,眼看四处,见东西两侧各有一个破窗,是敌人可入庙的两处通道,说道:“乘风、破浪两位贤侄,你们去把两扇窗子守住,别让敌人进来。”
乘风、破浪各自答应去了,敖天龙看了看门后那口大鼎,又瞧了瞧正与朱婆婆激斗的柳惜见,想道:“常庄主果然慧眼。”转眸间,见竺瑶玑正探颜绯影鼻息,问道:“怎么样?是死是活?”
竺瑶玑道:“还有气,瞧样子只是昏过去了。”
敖天龙喃喃道:“昏过去了。”说着,眼转瞧朱婆婆,片刻后说道:“越来越狡猾了。”才说罢,只听西窗边有兵刃交撞之声,却是一敌人想从西窗那里进来,被竺破浪挡了回去。只是他被娄天下、朱婆婆的人掳了后,兵刃已失,如今手上挡敌的剑,还是竺瑶玑的。
竺乘风也是没了兵刃,只随手捡了庙中的一条长凳拿在手中,备着御敌。不多刻果有敌人也想从东窗进来,竺乘风抄起长凳砸到他鼻头上,那人痛叫一声,退了回去。这以后,便不断有敌来至两扇窗边,只都被竺家兄弟挡了回去。
熊大夫看外头有人要打进来,屋里打得更是厉害,唯恐伤及自身,观了观庙中各处,见那药王塑像后有个高台,正是可以避祸的地方,当即奔去躲在那台后,口中不住念道:“药王爷爷救救弟子,救救弟子”。
清溪心中也怕,见了熊大夫溜去药王像后躲着,也跟了去。熊大夫一见他,想起自己家中的孩子,念他可怜,将他揽入怀,道:“孩子,别怕啊,没事。”口中虽是劝慰人的话,但身子却簌簌发抖。
清溪得了他抱着,倒是安心不少。庙中柳惜见、竺守忠、竺守义等人兀自与朱婆婆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