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宁道:“你千辛万苦送我敖师弟回来,多谢。”
柳惜见回道:“前辈言重了,江湖同道,自该援手。”顿了片刻,又问道:“前辈,那叫清溪的孩子,也一同到了府上吧?”
司马宁道:“来了,只是那孩子昨儿一宿没睡,累得很了,如今正睡着呢,他和熊大夫住一屋,离你这儿不远。”柳惜见放了心,司马宁又问了她路上的事,两人正说着,细月已叫人摆了饭来,司马宁陪着她用饭,桌上,又问道:“上回在胶州,我见了你,却没能说得上话……”说到此处,便住了口,柳惜见听她后头似还有话要说,便拿了眼睛直瞧着她,过了半晌,司马宁方接着道:“我查师兄那样对你们,实在是对不住。”
柳惜见微觉奇怪,紫金山与万古山庄虽也有往来,但一向是不近不远,今入得卿柒静府上来,司马宁种种言谈,总觉亲近得过了度,尤其眼下司马宁这番言语,又是与她往日待人的作风不同。
柳惜见略一思索,回司马宁道:“那是查前辈的作为,与前辈无涉。”
司马宁垂眸道:“那也是。”说罢,舀了一勺汤放到唇边,顿住不动,又抬眸来与柳惜见说道:“你那日带了你师兄师妹渡河逃走,可是神得很哪。”
柳惜见笑道:“晚辈可觉得狼狈呢,被人逼到那步田地。”
司马宁道:“那还能逃出,实在也是叫人服气。”
柳惜见道:“那便望着人人都像前辈一样想的,晚辈也不必为那日狼狈逃窜汗颜了。”
司马宁微微偏头,道:“怪不得你师父师娘那样疼你。”
柳惜见不解,道:“这和师父师娘有什么相干?”
司马宁喝了勺中的羹汤,方说道:“我要问问你师父,上哪里能收得你这样的好徒弟。”
柳惜见思想片刻,知她意思,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
两人用了饭,细月进来说道:“夫人,敖大爷听说柳姑娘来了,想要见她呢?还有竺大侠也是。”
司马宁淡淡道:“晓得了,只是柳姑娘才回来,让她歇息一阵再去见他们吧,你便这么和他们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