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山主发话,精神皆是为之一震,也觉不明来人是谁便逃也太胆小,齐声应“是。”只柳惜见觉这卿山主也太不知变通,又恐再生波折,心中暗暗埋怨,可大伙儿无人有异议,她也不便拂逆卿柒静之言,只得随众。
众人此后果慢下步来,柳惜见看着卿柒静夫妇在后低语私议,想起师父师娘来,归家之心更切。
不多时,那笛音已在半里之内,各人往后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道上,一白影正如风飘来,不多刻,那白影一顿,已到了眼前,笛音戛然而止。
卿柒静睁开眼来,只见一儒雅的青年公子立在身前,头发高束于顶,白衣飘飘,手持竹笛,卿柒静抱拳说道:“公子也是要赶路吗?可要咱们给你让道。”
那白衣公子微微颔首,笑说道:“见过卿世叔。”
卿柒静心下奇怪,暗思:“是谁家孩子?”他眼中酸痛,已逼出泪来,忙伸手掩目,说道:“公子莫怪,我这眼睛受了些伤,正疼呢,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那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道:“我家那些不成器的奴才伤了世叔眼睛,晚辈在这里给世叔赔不是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知这又是朱家庄的人了。
卿柒静点点头,道:“使这手段伤人,确是不成器的,公子可要好好调教手下人了。”
白衣公子道:“是。”说罢,眼睛望向司马宁,道:“这便是婶婶吧。”说罢,向司马宁打了一躬,又道:“晚辈廉群玉,见过婶婶。”
卿柒静心中一震,思想道:“是那孩子!”
柳惜见也转眸暗思,想朱家庄的人果是廉孤飞一头的。
司马宁曾听丈夫说过那廉孤飞的事,见眼前这年轻人自称姓廉,也想到他与那廉孤飞有亲故,但更知是敌人,只微一欠身,算是回礼。
紫金山余众除了樊鸿,却不知这廉群玉是何人,都是相顾惊疑,几个心思较灵的,看庄主与夫人待他客气疏离,暗猜廉群玉是敌非友。
卿柒静重闭上眼睛,同廉群玉道:“没想到你已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