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忙递了条干净的手绢过去,夕照接过,掩面哭泣。柳惜见轻轻拍了拍她背,过得一阵,夕照止了哭,静了许久,方与柳惜见道:“多谢柳姑娘,这帕子,我洗了还你。”
柳惜见点了点头,夕照又道:“五日前,右叔叔去救咱们,因为敌人太多,他怕打斗时伤了雪玉灵蜥,便把灵蜥交给我的一位师兄,那位师兄也受了伤,右伯伯让他带了灵蜥到这客店来等咱们,便连左伯伯的灵蜥,也一并给了师兄带着来。可是,没想到前日裴叔叔会受伤,还伤得这样重,咱们连赶两日的路到这里,却没见到师兄,那灵蜥,自然也没有了,就是右伯伯想拿灵蜥救裴叔叔,也没有法子。”
柳惜见道:“在鄞州倒是有位利大夫,他是咱们武林中人,传说医术绝圣,只是,这去鄞州,来回最快也要七八日的功夫。”
夕照听她说利大夫医术超绝,本觉有望,待听到鄞州路远,一颗心又沉了下去,道:“真没法子了吗。”
柳惜见道:“你那裴叔叔,到底是受了什么伤?”
夕照想了片刻,还是道:“中了别人一掌,一个大夫说,他脏腑受震有损伤,最紧要的是……”话说到这,楼上右小山已陪着那大夫开门出来,夕照心挂自己裴叔叔伤势,立时起身,忘了再说下去。
右小山遣了两人送那大夫出去,自个儿转身又回了伤者屋中。送走大夫,那两人回到客店中来时,夕照忙赶上去问:“杨大哥、黎大哥,怎样,那大夫能断出裴叔叔的伤怎样吗?”
两人都摇头,一人道:“伤怎么样没瞧出来,倒是开了两张方子,和前面来的那些大夫开的方子又不同,这会儿该用谁的方子也不知道。”
另一人又道:“我这会儿才觉右伯伯脾气好,那些大夫,一个个故作高深,到头来什么也诊不出来,我都想拧了他们脖子,右伯伯居然还能好好和他们说话。”
夕照道:“杨大哥,可别再惹麻烦了,动静闹大了,只怕琼楼阁的人知道了追来。”
柳惜见道:“琼楼阁的追来?”她一说话,那杨、黎二人一齐向她瞧来,一人道:“这便是柳惜见?”
夕照道:“是呀。”跟着便互给他三人引见。
原来这两人一人名叫杨旭,一人名叫黎藏襄,受伤之人名唤裴一,杨、黎二人便是这裴一的弟子。
各人互认得姓名后,黎藏襄便问柳惜见道:“真是你把咱们少主擒走了?”
柳惜见道:“我说不是,你信吗?”
黎藏襄笑道:“不信,你这人,瞧着便觉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