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道:“他们为了羊肉打起来?”
裴一道:“差不多吧。”顿了一顿,又道:“那四人偏要最后那点羊肉,老板没法子,便调解说两边一人一份,他不收钱了。咱们的两个弟子原已答应了,但对面四人不依不饶,最后老板不敢得罪那四人,一口一个爷,把皮烹羊肉都给了那四人。”
他说到这,叹一口气,道:“唉,也是咱们的两个弟子少在江湖上走动,又年轻气盛,没看出当时的情势。”
柳惜见道:“什么情势?”
裴一回道:“不是有句话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吗,当时他们见了老板对那四人的态度,已看出那四人是店里的老主顾,只是没深想,那老板为何对那几人如此恭敬。若换了咱们这些在江湖上久经历练的,必然会想那四人要么是颇有权势,要么是颇有能耐,如此便是动手,也不会当真做得太绝。”
他顿歇片刻,续道:“可那日,咱们那两个孩子冲动了,对面四人拿了羊肉,又用言语激了他们几句,他们便沉不住气,仗着自己也练过武功,和那四人打起来,这一打便闹出了人命。”说着,他咳嗽几声,接着道:“不瞒姑娘说,他们最后做得太过的地方,便是对面人已苦苦求饶,还不肯放过,终是杀了对面的三人。”
柳惜见道:“这意思,便是交手后,对面四人不敌,曾和他们求饶,只是他们没饶了那四人,还是要了当中三人的命?”
裴一道:“正是。那四人里有一个女子,咱们那两个弟子便放了她。事后两人还觉打赢了一架,欢喜得很,又不愤于那店的老板把羊肉卖给了那四人,两人大气,把人家的店给拆了。”
柳惜见听到这,心道:“你们到底怎么教导弟子的。”
裴一自在那里说道:“咱们那两个弟子回来后不久,便有一群人找到咱们住的地方,一说一恼,咱们才知咱们那两个弟子在外生了这样的事。”
柳惜见道:“你们那两个弟子打死的人,便是琼楼阁的?”
裴一道:“是,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几次来寻仇,咱们几次抵挡,死伤的人更多,这仇越来越大,那角瓜县又是琼楼阁的地盘,后来咱们硬碰不过人家,便被琼楼阁的围困住了。此番到中原来寻少主,是分做三拨的,咱们到南边来的一拨是我领着,一拨便是右大哥带领,一拨是咱们西驰岭上的傅补天傅兄弟带领,那时咱们这一路出了事,被琼楼阁的人扣在角瓜县。后来咱们使了一点小计策,终于是让两个人逃出,送了两封信出去,一封给右大哥,一封给傅兄弟,要他们前来相救。”
柳惜见想了想当日在鸿福客栈中,似没见到一个叫傅补天的,正想得入神,那面裴一又道:“等了将近一月,右大哥他们那一拨到了,终于是把咱们救了出来。只是,我后来受了伤,便不知再往后的事了,也不知咱们这两拨人伤亡之数到底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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