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鸣月道:“云大哥去哪儿,我便去哪儿。”说着脸上一红,便低下头去。
云峰在旁含笑望着她,柳惜见道:“云峰。银花姑娘被饿了好几日,这时候身子太虚,你们若不急着离开,帮我一个忙成吗?”
云峰道:“这时候你还说这样见外的话,有什么你说便是。”
柳惜见道:“你们带了银花姑娘去裴前辈那边,开间房让她先住下,等她身子复原,我再送她回家去。”
云峰道:“那你呢,不去裴前辈那里吗?”
柳惜见道:“我先在这里看着,我怕一放了卫妈妈,她又重展威风,教唆人把姑娘们都扣下来,等人都走完了,我再放了卫妈妈。这事了了,我自会去寻裴前辈的。”
云峰道:“那好。”说罢,把背上那轻便的包袱解下,递给柏鸣月,道:“月儿,这是我给你买的新衣裳,你先去换了,旧衣服便不要了。”
柏鸣月接过,道:“你竟还想得到。”说着,已把包袱接过,看了看四处都是一片忙慌之况,转身回了卫妈妈的房中,云峰将门关上。
柳惜见想起银花的衣服也很旧了,心中暗想一会儿完事也买一身衣裳给她换了。
云峰心头大事了却,胸中畅意,满面春风。柳惜见思想一阵,道:“云峰,你要带柏姑娘回家去吗?”
云峰一怔,片刻后道:“回不去了。”
柳惜见道:“你可有想过,卫妈妈一个市井之人,如何敢耗了三年的光阴,只用月儿威胁你。她……她大可转手将月儿卖了,也能摆脱你这隐患,是谁教她这么做呢。”她本想点明卫妈妈受云峰之父指使,拆散云峰和柏鸣月一事,但又想说得太明白有伤人家父子之情,最后说出来的话便甚是含糊。
云峰正是欢喜得意之时,也不深思柳惜见的话,只道:“这也不用谁教吧,卫妈妈怕我伤她性命,就用月儿威胁我。”
柳惜见不好多言,思量许久,还是道:“月儿姑娘貌美,你可要好好守着护着,别让外人抢了害了,不过亲近的人也是一样,更要提防着,免得月儿姑娘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