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眠忽然道:“司马教主,那袭风剑上,可是刻有地图纹路的?”
有人早想问这话,但慑于司马徽之威,也不敢出口,此刻被来不眠给问了出来,无不暗喜,虽知司马徽未必会答,但心内实在好奇那袭风剑什么模样,便都朝司马徽瞧了去。
司马徽竟也不避讳,便道:“有。”
众人越发活了心,人丛中,不知谁问道:“司马教主可拿着那地图去寻过宝藏了?”
司马徽道:“没有,还不知剑上刻的是宝藏地图呢,要是知道,那老头子早便去寻了。”
众人倒是佩服他能当面说出这话,又不知哪一个问道:“这下大伙都晓得袭风剑上的秘密喽,只怕会有人去抢那袭风剑呢。”
司马徽冷笑道:“这么多年,不是有人一直来抢么,有种便来抢,抢得到那才是本事,老头子还不信呢,有谁敢从我朝阳教拿了东西出去!”
常泽瞧着司马徽,暗暗点头,余人也无了话,有妒忌司马徽的,有同是赞赏他的。
便在此时,人后忽然传来一声音道:“这么多年,便只有这一句是好话。”这声音略显苍老,却雄浑高亢,远远传开,刺人心耳。
一些内力稍低的人,早已伸手捂住耳朵。一面又奇这说话之人是谁,司马徽却是闻声色变,当即转身往声音来处看去。卓秋鸣、石温二人也是各自惊骇,只是二人所惊所想,全然不同。
化真方丈道:“阿弥陀佛,不知哪位客人到来,失迎之罪,还请见谅。”
方才说话那人几声响笑,便有一人影飞到乐台之上,众人纷纷朝乐台上看去,只见一满腮白须的老者挺立于台上,头戴一个大草帽,但颇见神威。
一时众人都禁了声,片刻后,松风月一拍大腿,道:“你……你不是……不是……司马教主……司马磬么?”
此言一出,四下里喧哗起来,江湖上谁不知,司马磬在三十多年前便已死了,怎会在这里,年轻些的都还不信,但立时便又有人道:“真是司马磬!”这回说话的,乃是刁信。司马磬三十多年前遭司马徽用计擒拿,被囚于合家口,三十年间,形貌大变,场上纵是识得他的,也不会立时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