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润玉道:“如今的武林是从六十多年前的武林那里过来的,当年的武林是如今武林的爹爹,当年那些武林人便是如今这些武林人的爹,都是一家一姓,哼哼,父债子偿……”说着,看瞧乐台下各派人,道:“他们的爹死了,我便寻他们儿子报仇。你大伯和二奶奶的仇,便算在他们头上!”
廉群玉心中一震,这才晓得廉孤飞今日所行源出何处,正想寻话来劝解,却闻得身后有物夹风而来,当即携了廉孤飞一同闪避。待得躲过,便见两只镖疾飞了钉于北墙之上。
廉孤飞神色一凛,道:“方才何人动的手!”
乐台下静了一静,无人答他。娄天下却窜进乐台中央,提了一人出来,道:“主子,属下看的清楚,是这人发的暗器!”
他带来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那少年双目怒恶,瞪视廉孤飞,道:“是我打的镖,哼,我武功不济,本事不够,只恨杀不得你祖孙二人,那也罢了。给你拿住,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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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孤飞道:“好,倒硬气!”
江湖上各派人眼睛也齐往那少年身上看,李尹捂着肩膀挤出,道:“廉孤飞,你待如何?”原来,这少年名唤江凝,是个无父无母的乞儿,后晁子敬带回清源派,成了清源派弟子,江凝这名,也是晁子敬为他取的。他方才眼睁睁瞧着晁子敬为廉孤飞所杀,怨怒积心,只是在帮中人微言轻,不敢多言,隐忍至今,适才见廉孤飞、廉群玉祖孙相向而谈,似无他顾,便发出两只飞镖,原望得手能为晁子敬报仇,但廉群玉祖孙艺高心灵,这偷袭便未得手。
方才乱箭齐发,李尹肩头中了一箭,他只把箭尾砍去,箭头还未拔出。廉群玉叫住了弓箭手后,得了空隙,清源派中也有不少弟子伤亡,李尹便一直料理门中人事,全未留心江凝所为,这时见江凝被揪出,忙出来维护。
廉孤飞道:“待如何?敢伤我的人,都下地狱去了。”
在场的武林人,也没说与廉孤飞痛快打过,但只凭适才廉孤飞与那几人似无心似玩闹的交手,已可看出廉孤飞武艺不凡,李尹自明白自个儿不是廉孤飞敌手,并不存与他较量之心。但听了廉孤飞那一句“敢伤我的人,都下地狱去了”,知他不会放过江凝,便道:“哼,廉孤飞,你倒是武功将比天下第一,可你的手下,不过如此,连这眼神,也不好。”
廉孤飞道:“你这小子,话给我说明白!”
李尹走去,把墙上那两只镖拔下,拿了在手,睨着娄天下,道:“这镖,是我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