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娃摇摇头,咬着牙说:“那老淮王命硬得很,没死成!”
“哦?命这么硬?”纪永灵惊讶道。
命再硬的人,哪怕是硬成金刚石,在信石的致死剂量面前,都得趴下。
锅娃两个肩膀气愤的耸了一下说:“祸害遗千年!我祖母说,这个老淮王昏庸无能,虽然我们信州府和饶州府都是鱼米之乡,但百姓也是过得苦不堪言。这个老淮王怕死得很,那煎好的汤药,他喝了一口,说味儿不对,吐了出来,就没喝了,剩下的也都倒掉了。”
纪永灵无奈的叹口气,说:“祸害之所以活得长,就是因为怕死。越老越怕死,越怕死,越能规避很多风险,所以长命也是有原因的。不过,即使是一口那个汤药,那老淮王怕也是落下个中毒后遗症了吧?”
锅娃点点头,说:“我祖母说,那老淮王后来身上的皮都发硬,头发也脱光咧,人时常肚子疼、肚子胀,人又瘦又黄的,像个黄皮子!”
纪永灵不解地问:“是你祖父的大徒弟害的老淮王中毒,为何你家出事?那淮王要杀人也该杀你师父的大徒弟啊!难道徒弟犯错,还要株连师父?”
锅娃痛恨地咬咬牙,说:“老淮王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毒,是他吃了我祖父大徒弟的药不见好,开头几天又吐又泻,就召集所有江南西道叫得上名号的大夫,去给他诊治。
就在我祖父去给老淮王诊治完回来后,才发现装信石的抽屉少了药,这才想起来可能是他徒弟抓错了药,然后就去质问。”
“然后,你师父大徒弟知道你祖父发现他用错药,你们一家就被你祖父大徒弟追杀咧?”纪永灵问。
锅娃咬着牙,用力点点头。
这一切都是他祖母告诉他的,他祖母告诉他这些,一再强调说,并不是要他一定要复仇,而是要他记住,他们郭氏一门的过往,记住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