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则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还放着一只茶壶和四个茶杯。
愔愔首先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查看。她看到里面整齐地叠放着被褥铺盖,便拿出来看了看。
然后,她转身走到铁床前,弯腰将手伸进床下,发现床底下的空间还算宽敞。于是,她将铺盖放进去,然后脱鞋爬进去,和衣躺下准备睡觉。
……
也不知道张牧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还有,他是好是坏?这关系到愔愔的身家性命!
白天事情发生的太快,太多,让人来不及想,只能顺着形势走下去。
现在夜深人静,周围是陌生环境,陌生的人,愔愔心中忧虑,根本睡不着,也不敢睡。
她躺在床下,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铁架子床,思绪万千。
外面的虫鸣阵阵,规律而悠扬,仿佛大自然的催眠曲。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与虫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美妙的交响曲。
听着听着,愔愔到底是太过疲累,睡意袭来,眼皮合拢,呼吸平稳舒缓起来。
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死不了就好好活,在生死面前,其余事情都是小事!
……
一大早上,愔愔跟着热情的大哥小六子来到县衙门口。
“小妹,好生看着,哥哥把这冤鼓清理出来,然后给百姓升堂申冤。”小六子手拿柴刀,呸呸,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开始干活。
“大哥,是爹让你这么做的吗?”愔愔好奇,张牧之难道真的打算当一个好县长?而不是捞一笔大的跑路?
这么奇葩的土匪吗?
“是啊,咱爹就想给人申冤,当青天大老爷!”
愔愔含笑看着,没有回答。
是与不是,不是看说话,而是看行动!
小六子卖力的清理着被杂草藤蔓掩盖住的冤鼓。
正在这时,汤师爷从旁路过,看到兄妹二人在做什么,连忙过来阻止。
“哎,六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汤师爷拉着小六子,“这是冤鼓,乾隆那时候设的。老没人敲就生了根长了叶,就成现在这样了。”
小六子挣开汤师爷,喘着粗气说道,“我爹说了,有冤鼓就说明有冤,他说他要判个案!”
说完,转身就继续砍藤蔓。
汤师爷着急,喊道,“哪儿有冤呐?”
“啊?谁敢有冤呐?”
官字两张口,咋说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