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张牧之大喝。
然后派人把武智冲,和那个被武智冲踢的满脸是血的小贩带到县衙大堂。
愔愔和小六子跟着去看热闹,身后不远处是一大群赤裸着上身嘻嘻哈哈的男人。
大堂上
汤师爷大喝,“冤从何来?”
卖凉粉的小贩颤巍巍的要跪下去,旁边的武智冲一把提起他,大喊,“没冤!”
汤师爷道,“有冤的说冤,没冤的那就散!散会!”
愔愔看着嘴角含笑,又不是开会,是升堂啊师爷,该说,退堂才对!
戏文里就是这么演的!
满脸血的小贩跪下,苦着一张脸说,“冤!”
愔愔睁大眼睛,还以为看见一位勇士!
结果,小贩指着武智冲说,“不是我冤,是武举老爷冤!”
被打的要给打人的道歉,这个黑白颠倒的世道!
小贩讨好的对武智冲说,“是小的不长眼,躲鼓的时候,碰洒了武举老爷的酒。”
“害的武举老爷没有了胃口!”他脸上的表情真的觉得是自己的错,“小的应该给武举老爷赔礼,赔礼!”
他嘴上说着“赔礼,”还对着武智冲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赔礼道歉。
武智冲不接受,一脚踹开他,“老子不冤!”
张牧之从后面转出来,把枪拍在汤师爷桌子上,大喝“敢说你不冤?”
“跪下!”他这是冲武智冲说的。
汤师爷连忙阻止他,“这可是黄四郎的团练教头,跪不得!”
武智冲丝毫不惧新上任的县长,在堂下撸袖子,“老子是光绪三十一年,皇帝钦点的武举人,论官职,比你官大!”
愔愔开始掰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小六子好奇,“小妹,你在干什么呢?”
“大哥,我再算光绪三十一年,皇帝有没有举行武举。”愔愔回答,接着转念一想,暗骂自己没脑子,“不管有没有,清朝的皇帝怎么能管民国的县长呢?”
“对啊!”小六子一捶手掌,“咱爹可是县长,他一个过气的武举人,有什么可豪横的?”
愔愔指了指不远处躲着看升堂的那些百姓,“武智冲的靠山是鹅城的土皇帝,黄四郎,他自然不会怕。”
“大哥,这里的人没人敢得罪黄四郎!”
武智冲继续大放厥词,“你应该给老子跪下!”
“跪下!”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