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时冥声音阴冷:“这就是你无能的借口?连一只小东西都留不住,魔神大人对你这样的能力可不会满意!”
模糊光影说道:“你来的比我早,有人在此埋伏,你却未发现,现在却来怪我?”
“哼!”时冥不爽地哼了一声,转移话题:“不管那傀儡是何人在背后操控,找出来……若坏了大事,魔神大人的怒火,你承受不住!”
模糊光影沉默了许久,道:“我做事,不需要你们教!”
“这样最好!记住,你们想要的东西,只有魔神大人能赐予你们……”时冥挥袖,遁入暗夜中,消失不见。
模糊光影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站了一会,化作光点消散。
……
某处。
黑暗中。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黑暗深处,传来苍老的声音:“如何?”
一道男子声音响起:“鱼上钩了,但,出了问题!”
“怎么了?”
“被人看见了!”
黑暗沉默。
无数雾霭滚动,宛如浪潮,波涛汹涌,令人心悸。
“什么人?”
许久,苍老声音才再度开口。
男子道:“我本想留活口,没想到那是一尊傀儡,坚硬超凡,跑得飞快,失手没抓住!”
“傀儡?玄机洞天的弟子?”
“一般人,炼不出那种级别的傀儡,十有八九,是玄机圣子!”
黑暗再度沉默,黑雾翻涌,宛如一声叹息。
“查清楚,如果真是他,让他闭嘴!”
“我知道!”
……
三清驻地,别院之中。
王秀看着逃回来的罡甲,眉头皱起。
“罡甲还没刚起来,就差点被人给爆了罡!”
那道模糊身影惊天动地的两掌,并非没有给罡甲带来任何损害。
它的背部多了两道手印,约莫一寸深,残留着恐怖气息。
“至少是出窍期,三重天还是四重天!”王秀做出这样的判断。
那一掌的威力太吓人了。
即便隔着虚空,借傀儡的感官去感知,也像是经历了一场灭世之劫,绝不是元婴级强者能打出来。
王秀不禁陷入沉吟。
这秘境中的出窍期以上强者,基本都是守望者中的中流砥柱,声望非凡。
如今,居然有人暗暗联络了魔族?
难道道心已被腐蚀?
入了魔?
那为的是什么?他们在这秘境中出不去,什么也不缺,魔神能用什么打动他们?
“自由!”王秀忽然想起什么,脑海中捕捉到了关键。
如果说,有什么能让这些秘境中的强者动心,恐怕唯有自由。
圣界世界是一方囚笼。
固然有人愿意自囚此地,但还有不少人,是因错过时间,才被留下,心中有不甘,毕竟都是天之骄子,在外可以逍遥纵横,称霸一方。
而且,那些老一辈的仙门强者,道心稳定,与魔族仇深似海,不会轻易被蛊惑。
可那些后来诞生的强者,从未离开过圣界,也无法离开,对外界心存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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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样的人,若有人以自由为价码,蛊惑他们,失守也是有可能的。
魔族口中的魔神,或许有手段,打破上古圣院的世界限制。
王秀眉头微蹙,他不知道圣界高层被腐蚀的有多少?
圣院之中,无法向外界的三清传递消息。
最多只能联系到,圣院内部的众多三清老祖。
但,王秀无法确定,那些被腐蚀魔化的人中,有没有三清的一份子。
这很关键,并非是王秀对前辈不敬,恶意揣度。
他不可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于连一面之缘都不曾有过的所谓前辈。
“冷静,也许没那么糟!”
王秀盘坐下来,在月华下沉思,凝视着皎洁的月光,眼睛逐渐明亮。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在吓唬自己。
今日遇到的那模糊身影,实力虽强,可在圣界中不算顶尖,代表不了更多的东西。
也许只有一两个人被蛊惑。
若圣院内的强者真的绝大部分被魔族腐蚀,他们现在面对的就不会是这样一个圣界。
那道迷糊光影和时冥,也不用偷偷摸摸会面,像是做贼。
这圣界中,坚持本心的一方应该还是占优势,让那些暗中的腐蚀者忌惮,畏惧,不敢肆意妄为。
所以,还有机会!
只是,要先确定,暗中的敌人到底是谁~
王秀长长呼了一口气,再度唤出那被打得半废的傀儡,细细揣摩掌印中残留的气息,以太上感应篇感应。
许久之后。
终于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独特的气。
王秀自信,若这道气的主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设严防,他可以立即分辨出来。
“接下来,我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个撞见秘辛的人,不是我!”王秀闭上眼,稳定心态。
在灵龟峰安安稳稳生活了那么多年,还从未经历过今晚这么刺激的事。
但王秀的心态真的很好。
第二日。
他好像忘记了一切事,按照自己的计划,继续打造,琢磨傀儡。
他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一只又一只傀儡从他的手下被创造出来,数量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
……
是夜。
依山傍水之地。
有一座雅致的亭台。
北堂风之前习惯在这里站着,看湖景,心中宁静,现在却做不到了……
他鼻青脸肿,头角峥嵘,脸色苍白,形象尽毁。
躺在木榻上,小口服用灵药,恢复伤势。
这些日子。
大量天之骄子连番挑战,起初他还能游刃有余,到后来,他便不行了。
出手的,有几人实力完全不在他之下。
金丹榜上的排名比他还高。
为了给门下的师弟师妹们报仇,直接车轮战,不讲武德。
还非要让他拿出那劳什子的金色傀儡,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北堂风终于扛不住了,傲骨被打断,解释说他没有什么金色傀儡,这群人还不信,还打得更狠了,觉得自己被轻视,侮辱。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北堂风很少动怒,他觉得这样有失风度。
怒火会烧坏脑子。
制作傀儡需要一颗无比冷静的心。
他上一次这么大动干戈,还是上次。
可这次不一样。
他堂堂天骄,傲骨嶙峋,被生生打得卧伤在床,若是他真做了什么,也就算了,可偏偏……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没有解释而已,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天理何在?
四周忽然安静了。
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安静得不大正常。
北堂风心里咯噔一声,本能感觉不妙,展开五感。
“玄机圣子,北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