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寻点头,回头看着洛碎元道:“元儿啊,到了圣山好好跟圣师学艺,早日恢复身体。”
“我会的,父皇放心吧。”
见洛清寻答应,于自谦又看向洛碎元,洛碎元没有说话,他一手撑着柱子,一手拿着烛台,点了点头。然后他转过身,看了看洛清寻,他依着柱子缓缓向下挪,最后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不孝,不能与您共度这次劫难了。”
洛清寻见此,连忙跑了过来,将洛碎元搀扶起来,满脸慈祥的看着洛碎元那苍白的脸说道:“不怪你,只要你能好好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洛清寻抬头看了看于自谦,两人相视一笑,对洛碎元说道:“好了,跟仙人走吧。”此时此刻,洛清寻有很多想对洛碎元说的,可自己一介武夫,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洛清寻好似突然想起一样很重要的事情,对着于自谦问道:“圣人,可否给我一刻钟时间?”他不敢肯定于自谦会答应他,因为仙人的修炼时间是很重要的。
“允。”于自谦挥了挥手,让他快去快回。
洛清寻见他答应,连忙跑到轿车上,拿起早已备好的一卷金色的空白卷轴,平铺在座椅上。卷轴上面画着几条金灿灿的金龙。洛清寻没敢耽搁,连忙提笔,在上面快速的写着。笔落,他收好卷轴,连忙跑了出来,将那卷轴塞到了洛碎元手中,轻声对他说了些东西,就坐回到了石椅上。
于自谦缓步走了过来,洛碎元转过头看到了于自谦:“洛小友,我们该走了。”洛碎元点了点头,转过身,他回头看了眼洛清寻,洛清寻只对他点了点头,又看向青儿对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殿下……保重啊。”青儿很是担忧,洛碎元对她笑了笑,洛碎元转过头看向那袈裟老人,挨着扶手向他走去。
“走吧,圣人。”
于自谦轻轻一挥手,无数花瓣围绕着洛碎元,洛碎元被那无数花瓣轻轻托起,双脚离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升空,那花瓣围住了两人。
砰……
一声爆炸声,花瓣洒落,在看天上,两人已然不知去向,随着于自谦离去,明亮的天空再次恢复了黑夜。
没人注意的梅花树上,那朵刚盛开的梅花,不知为何,在无风无雪的情况下,居然缓缓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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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之上。
两道人影缓缓的飞着,只见那袈裟老人拿起那串断裂的佛珠,向四周一洒,那佛珠围绕着两人形成了一个圆,随着袈裟老人默念一串口诀,周围逐渐出现了蓝色的气体,那气体涌入了那数十颗珠子中,只见那些珠子从原本的棕色变成了金色。
数十颗珠子突然化成了数十道光点,然后化成了流光向洛碎元冲去,只见袈裟老人说道:“我将这少许灵气打入你体中,让你的病得到压制,为倒是破体打个基础,你无语紧张,也不必反抗。”
将灵气打入洛碎元体内后,于自谦默念一段口诀,一道蓝光出现在了他的食指上,他食指向洛碎元眉心一点,一串文字涌入洛碎元脑海,于自谦开口道:“你消化下此法,迅速控制住你体内混乱的灵气,将其吸收。
洛碎元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在洛碎元打坐吸收灵气的时候,老人背过手,看向一处边关缓缓说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你即是上天的弃子,亦是天地的宠儿,你所担负着重大的责任,望你进入仙门勤加修炼,不虚度光阴,将来……你可要承担起整个九州。”
“整个九州?”洛碎元很是疑惑,于自谦自言自语之时,洛碎元也逐渐醒来,自己修仙只为医治自己的病,怎么就担起了九州这个梁子,对于这个说法,洛碎元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洛碎元这么快就将灵气吸收,于自谦不禁感慨这四象天法体的强大。“嗯,你是万古以来唯一一个四象天法体,而四象天法体每一次出世,就代表山海即将动乱。自人类史书记载开始,整个九州大陆共经历了两次山海动乱,这次……是第三次了。而四象天法体,正是山海异兽的克星,而我们这些修行之人,只能牵制,并不能完全杀死异兽,如果我们要杀死异兽,得靠你的力量,获得异兽骨骼来制作专门对付他们的武器。”
洛碎元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我在这场大战中,扮演的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
“嗯,是这个道理,所以你得比常人更加努力的修炼,三年后...或许更久,山海动乱来临,这个世界就只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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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已过半,顾家院中一老太太在外院的门前敲着拐杖,不停徘徊。
也就在这时,顾文悬方才打开大门背着走了进来。
怎的啊?今夜回来这时间着实有些蹊跷,为何竟还这般晚才归来呢?难不成是我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这疑问在老婆婆的心头不断盘旋,当她瞧见刚刚回来的顾文悬时,便立刻急切地询问起来,从那关切的神情之中,不难看出她定是顾文悬最为亲近的姥姥呀。
顾文悬看着姥姥那满是担忧的模样,只是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一丝神秘的光芒,缓缓说道:“没事的,姥姥,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老头罢了。”说完,他便如同往常一般,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仔仔细细地向姥姥诉说了一遍。
“哦?窑老头呵,竟然还有这样的雅兴呢!”顾姥姥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便朝着西方郑重其事地拱手拜了拜。顾文悬站在一旁,满脸的茫然与不解,对于姥姥这般举动,他实在是不明所以。然而,听着姥姥口中说出“窑老头”这个名字,再结合之前姥姥那略带深意的表情,顾文悬心中隐隐觉得,那所谓的“窑老头”应该是一位不同寻常的高人。
拜了拜天上,姥姥又冷着脸转过来,怒道:“如此晚才回来,那窑老头不会向你讨酒吃了吧,你也就给他两袋碎银子也就罢了,怪不得如此晚才回来,明天我可找他给你说说理去!”
顾文悬张了张嘴,尴尬的笑了笑道:“那道没有...”
话还没说完,姥姥便开口道:“你也不必多说,逼得一位文弱书生陪酒,也就他做的出来,老身看他就是老庙坐不住,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