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见妙的专业性没得说。
光说一点就能知道了,武见妙可以在全程不去看药柜的前提下,精确且清晰的向姜天蔚描述自己要哪一种药品,而这种药品放在哪个抽屉或者第几层柜子。
通常来说,总能看见一些人,他们所在的环境(或许是工位,或许是家庭)一片混乱,外人看着只觉得脏乱,但是他们自己坚称,这样的摆放顺序最顺手,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这里面又分成两种,一种是纯粹的懒,把东西全都堆在表面。另一种,就是武见妙这样,直接把所有东西的位置都背了下来。
哪个抽屉里装了什么,哪个药物在柜子第几层,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哪怕姜天蔚是一个根本没有学过医学的,也能被他使唤起来去当半个助手用。
嗯?你问为什么是半个助手?因为另一半是苦力。
一边帮她拿各种药物,搬运各种仪器,一边还得帮忙泡咖啡,顺便打扫一下柜台卫生。前面一半是助手,后面一半是苦力,完美的结合。
这病在武见妙看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因为症状和支气管炎太相似,所以经常被误诊。这种事情在医学界并不罕见,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病症是被误诊的,远了不说,曾经一度让人闻风丧胆的新冠,一开始不也被误诊为小感冒吗?
只要对症下药,小姑娘这病虽然需要静养,但断不至于要了性命。
大约一个多小时,小姑娘的喝了武见妙个人调制的药品,身上的热度有所缓和,精神也好了不少。
虽然姜天蔚和姑娘的父亲都是纯外行,但也能看出来,这姑娘气色好转了起来,应该是药发挥效果了。
“虽然发热退了,但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最好还是别上学了。给孩子做点有营养的东西,如果吃不下,就多换几种能吃下去的。总之,绝对要坚持摄入营养。这几天要每天坚持测量体重……”
武见妙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长串的医嘱,女孩子的父亲牢牢地记着,一个劲的道谢,良久,抱着孩子回去。
武见妙看着父女两人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原本平静的脸上又爬满了怕麻烦的表情,她皱着眉对姜天蔚发牢骚:“又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不过一想到能让那个大山田不爽,感觉就值得了。”。
姜天蔚思忖了一下,从武见妙对这个叫大山田的医生那浓浓的敌意来判断,该不会……他们两个有什么过去的恩怨情仇吧?说起来,武见妙之前提到过自己曾经被财阀给驱逐了……
“难不成,那个大山田医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