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个年纪的学生里,烦恼大多数都是学习成绩不好啊,社团活动没有成果啊,恋爱不顺畅啊之类的,大家也往往只会全盘接受或者半盘接受丸喜老师的建议,很少遇到姜天蔚这样会直截了当提出质疑,然后跟自己辩论的人。
丸喜并不讨厌这种人,甚至还有点喜欢。毕竟很多结论在被证实之前,都需要反反复复的进行这样的讨论——要反反复复的进行这样的激烈讨论。
而且,姜天蔚的思路也很灵活,这是让他尤为赞许的。人在两种情况下会变得狂妄自大且无法沟通,一种情况就是人特别无知的时候,另一种,就是人特别渊博的时候。
前者因为无知,所以无畏,后者因为权威,所以容不得不同观点。能像是姜天蔚这样,不断切换自己的论证角度,本身就是一种很值得称赞的灵活思辨的方式。
“所以,姜同学你是想表达:因为【错误】本身是有意义的,所以我这种直接珉消的做法,也是一种错误,你是这么认为的吧?”。
丸喜拓人试着总结了一下,姜天蔚点点头。
“确实啊,从宏观的角度出发,不断积累错误,对整个人类社会确实是有意义的。但,正如我之前说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正在被【错误】困扰的人的【心情】呢?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内核,可以抵御如此巨大的悲痛的。”
丸喜拓人说着,不自觉的露出了痛苦和悲伤的表情,隔着厚厚的眼镜片,他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眸此时也染上了模糊的水雾。
“勇于面对痛苦的现实,那固然是一种值得敬佩的生活方式,但也有许多人无法应对那份苦痛吧?否则——”
丸喜拓人话锋一转,之前眼神里的悲伤已经被重新藏起来了,只剩下那副表现给别人看的心理医生的标准笑脸。
“否则——怎么会出现怪盗团呢?怪盗团的存在,不就是恰好证明了,有些人无法依靠自己读过难关,而是需要借助怪盗的力量吗?”
丸喜拓人的话让姜天蔚一愣,要不是之前被许许多多的盘问给闹出了精神耐性,他大概这时候就真以为丸喜拓人是不是弄清楚了怪盗的身份。
但,既然被他搬出了怪盗,姜天蔚也不好随随便便的反驳他,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丸喜拓人笑了笑:“其实,今天叫你来,也只是跟你聊聊芳泽同学的事情,这种复杂的大道理,不妨等到下次再聊。”。
“……嗯……”
姜天蔚想不出能应付他的话,只能不太甘心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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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老师很好奇,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芳泽同学从悲伤之中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