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领人7早点去屠宰场抢驴皮,屠宰场一早宰驴,他们五点开始排队,还抢不过职业的皮货商人。他们只能再去皮货商人手里收货。因为小的屠宰场一天就可能出三四张皮子,市场就是个卖方市场。
鲜驴皮收上来,得放仓库里抹上盐,杀出水分,晾晒后洗皮,将沙子,藏起来的肉剔除了,拉去阿胶厂才能卖掉皮子。
李居安陪了根烟,深吸一口烟,说道:“也就是说收到皮子后,根本就不知道赔了还是赚了。”
程国良叹了口气,表情很沉重,说道。
“这行就这样,别说收贵的皮子,就算是便宜收上来的皮子,要是对面膈应人点儿,带了一层层很薄的肉,也压根瞧不出来。只有洗皮后缩水的厉害。可不就是赔了么。倒是那些高价收回来的皮子,瞧着贵,但洗皮后反倒是赚了。”
李居安表示非常理解,也打开话匣子:“那可不呗。咱们做皮子生意的就是难。瞧一眼从东北拉来的皮子,看一眼就知道会赔本,沙子多,但没辙啊,还是必须买下来。因为咱不买,别人就买了,就少了一个供应商。卖方市场牛皮,为了维护关系,赔本也得咬着牙买呐。”
他上一世就是这样,初出茅庐就做了笔赔本生意,心里算着会赔个三四万,结果赔了12万,那心疼的啊,真的是打碎牙也没地儿说理去。
程国良被戳中了痛处,用手掌揉了揉额头,将抽完的烟屁股踩在靴子下辗了辗,猛地站起身,喊道:“就你这话,说在我心坎上,戳心窝子疼的啊。李老板,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他踩了烟就点着李居安摊位上的皮子,全都要收走,而且不讲价。
李居安开价老虎崽子生皮650块,狗獾皮50块,貉子皮55块,带籽的母豹子干一只3块,一共16只。
他开价可不低,都算好了皮货商人讲价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