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树盯着她,慢悠悠道:“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我只是把不寻常的事情告诉你……这月桂仙,一天只售十壶,且只能当日饮用。你若要查,这可能是个线索。”
陈菀眼睛一亮:“多谢先生了。改日请你喝酒。”
花辞树却伸出手来,道:“喝酒不必了。费用结一下。”
陈菀愣了一下。
三人面面相觑,陈菀有些尴尬:“不知您验尸一次的费用是?”
“寻常衙门找我一次五十两,你们与我姑且算同僚,就收你们三十两吧。”
陈菀弯着眼睛,笑得灿烂:“花先生,你这边考不考虑年结呢?”
花辞树眯着他那双桃花眼,警惕道:“你……该不会是没钱吧!”
“不会不会。”陈菀连连摆手,笑得一脸乖巧:“就是以后怕又麻烦你,不如到年底一起结?如何?”
“陈菀……”花辞树死死盯着她,笃定道:“你就是没钱吧!”
陈菀忙讨饶:“花先生!花大忤怍!我真不想赖你钱,只不过暂时手头有点紧……”
“好了好了。”花辞树拦住了她,道:“罢了罢了,这次就先算了……”
陈菀正想谢他,却听他又道:“不过,以后我有事找你帮忙,你也必须要帮我。”
陈菀忙道:“花先生放心。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笔账我可记下了。”
此间事已了,花辞树背上了自己的小木箱,先行回去了。
“姑娘……”红云看她还看着义庄,不解:“姑娘,我们还不走吗?”
陈菀却道:“你们去找找义庄管事的,在门口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她迈步进了门,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走到米茵茵的尸体面前。却见她的尸身已经被缝合好了,连衣裳都已经穿戴齐整。
这个花辞树,不仅是个好忤怍,也是个心软的好人啊。
陈菀双手合十,对着她道:“米茵茵,你一定是受了大委屈。如果可以,请你也保佑我能够顺利查清真相,还你公理。”
走出义庄,管事的老叟已经来了。
陈菀掏出了几两碎银子,递给他:“老叟,这几两银子你收好,还请给这位姑娘找一处地方,好让她入土为安。”